他小声叹口气
发挥失常。
柳小满就怕这四个字,他人生中意外可太多,人没活二十年,失常事件接件,在这个当口让他有种说不来紧张。
不知道樊以扬去年现在是什……
没等他把“心情”两个字琢磨出来,根手指抵在他后腰脊柱上,带着点儿力道往下滑。
柳小满跟坐枚刺样猛地挺直背,身后手被他压在椅背上,他又赶紧往前挪挪屁股,朝旁边夏良望过去。
“你还看书?你看得懂?要脸你?”李猛瞪着他。
“走个流程,要不然心虚。”王朝确实也看不下去,书在手上“哗啦啦”通翻。
李猛拍拍他肩,目光重新凝满友军光辉,很虚弱地瘫回桌子上,接着说他老妈:“她就嘴上那说,实际还报着能超常发挥炮冲进北大清华梦想。”
“阿姨真可爱。”王朝点点头。
“谁活着不得有点儿梦。”李猛叹口气,“赶紧到头吧,早死早超生,这日子熬得太操蛋,后面那两个大仙这几天都没个人动静……”
黑板上倒计时终于写到个位数时,时间突然之间就像长双腿,蹦着往前走。
柳小满总觉得上次抬头黑板上还是个9,再抬头就剩个5。
各科老师到最后周都没课好上,每门每科都呈现出前所未有温和与鼓励,上课就是自主复习,谁有问题自己去问,有时候还跟班里开开玩笑,让大家该放松放松,调整心情。
“不放松也不行啊,到这个时候,不管怎样别晕在考场上就行。”郭大嗓子趴在讲台上笑眯眯,他到最后周连说话都不突高突低,“也别拉肚子哦。”
“高考不能去厕所?”有人在底下问。
夏良正在背政治,如既往地态度不端正,整个人靠在凳子上很闲适地伸着腿,政治书就架在他腿上靠着桌斗,会儿翻几页。
“你干嘛?”柳小满小声问他,回手摸摸自己腰。
那下给他弄得有点儿麻。
“愣半天,”夏良把手收回来,在柳小满摊开书上弹下,“想什呢?”
柳小满目光随着夏良手晃圈,讲台上郭大嗓子还在说各种有关高考轶事,班里听得头劲。
被点名大仙满正瞪着桌子上复习资料咬嘴唇。
五天,这个数字确实有点儿磨人。
不是只有李猛这样破罐子破摔学生盼着赶紧上刑场,柳小满也有点儿没着没落。
感觉上还有个星期,真想做点儿什又无从下手。
他也没什好下手,考点该抓都抓,没有让他格外没底知识点,但也没有稳如磐石自信。
“能去啊,监考跟你去,再跟你回来。”郭大嗓子点点头,“上厕所当然不是问题,主要有些心理素质不行,去年监考,隔壁考场有个小子考数学连着去三次,最后趟抹着眼泪儿跑回来。”
“那后来呢?”底下立马接着问。
“那还有什后来,自己都把自己吓死。”郭大嗓子“啧”声,“所以你们最重要还是心态。”
李猛本来趴在桌上装死,听见这些突然来精神,九十度弹起来接句:“这招儿好嘿!”
“靠,”王朝被他惊乍唬个激灵,“你还用得着?你妈都要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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