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桥!”
苟小河等半天酸累劲儿下就没。
边桥五官跟三年前比长开不少,个子也高,看在苟小河眼里只有亲切。
他从地上蹦起来,开心得手脚都不知道怎笔划,个劲儿指自己:“苟小河啊!”
“啊?”边桥还没做出反应,他旁边大咋呼先笑,指着苟小河问边桥:“苟什?小河?”
终于有两道脚步声来到门前时,他被晒得昏昏沉沉,正磕着脑袋鸡叨米。
“球给!”有人朝前跑两步,伴随着篮球拍在地上“砰砰”声,“热死……操!”
苟小河被这嗓子炸得瞌睡都飞,胳膊抖,他下意识勒紧怀里书包,抬头跟双瞪圆眼睛对个正着。
“吓跳靠,球都掉。你谁啊?”这人弯腰捡球,眼睛还瞪着苟小河。
苟小河也吓得不清,他第反应以为自己找错门。
不在家?
“有人吗?”他再摁门铃,贴着门缝喊边桥,回应他还是只有狗。
旁边路上有车开过去,很快又变得安静。
苟小河迷茫地看看四周,小腿肚站得发酸,他把纸袋搁在脚边,抱着书包靠门坐下来。
如果在家里,平时放假这个时间,他应该正在胡圆家玩,或者歪在老藤椅里喝米酒,看电视。
很大,苟小河在弯弯绕绕路径上转半天,最后还是问花坛里给树挂营养液个老头,才千难万险摸到地方。
B区32号。
苟小河看着眼前这栋小楼,与小票上地址再确认遍,心口“砰砰”地蹦起来。
终于要见到边桥。
他家可真好看。
两个人谁都没理他。
边桥明显愣愣,他目光扫过苟小河全身,以及地上那堆乱七八糟袋子,最后停在苟小河胳膊上,眉毛点点儿皱起来。
“你怎来?”他跟苟小河反应大相径庭,语气也不怎友好。
苟小河再张嘴,所有情绪就变成眼泪,毫无征兆且不可收拾地滚出来
正慌里慌张要站起来,这人又扭头冲外喊:“边桥!你家门口蹲个人!”
苟小河动作瞬间就停。
时隔三年再见到边桥,苟小河眼睛有点儿忙,第眼看清是边桥鞋。
白色球鞋,好看,干干净净,从那个大咋呼身后转过来,支着两条长腿,停在他跟前。
苟小河傻着脸往上瞅,面前人戴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有点儿低。他用指头往上推推,露出张很好看脸,以及那熟悉,抿着嘴角不太耐烦表情。
苟小河不知道自己要等多久,附近只要有声响他都抻着脖子看,始终没人朝这幢别墅跟前走。
中午饭没吃,还很渴,这些都还能忍,关键他现在有点儿想尿尿。
也不知道这小区里有没有公共厕所。
苟小河忍不住开始想,要是小姨直不回来,他去花园里撒尿会不会被罚钱。
顶头太阳点点西斜,苟小河贴着那点儿阴凉已经歪出八里地。
纸袋在手心里攥得出汗,他换边拎着,伸手敲门:“边桥!”
没人理。
苟小河等会儿,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也听不见里面走路声音。
他改敲为拍,看见门旁门铃,试着摁几下,门后终于有响动,像有什在挠,结果只传出两声狗叫。
边桥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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