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瓶,当时给你放冰箱里。”苟小河说。
边桥没说话,直拐进胡同里,他突然说句:“你少跟江潮玩。”
“谁?江潮?”苟小河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他跟你不是朋友吗?”
“跟是朋友,跟你是吗?”边桥盯着他。
苟小河愣愣,跟边桥对视好几秒,才张张嘴“啊”声。
“那你也是狗。”苟小河戳他,“天天都想你。”
九十点钟夜风热腾腾,从衬衫袖口和腰际荡过去,苟小河跟在边桥身后偷拍他背影,发现他真高不少。
身条挺挺拓拓,肩膀也宽,像棵开始郁葱小树。
路灯光很好看,在他头发上打出圈朦胧光晕,没等苟小河从镜头里观察够,边桥脚步在便利店门口停下来。
“想喝李子园。”他回头对苟小河说。
边桥直没接可乐,苟小河又往他手里塞塞:“不喝吗?”
冰可乐瓶子被攥出水汽,蹭到边桥手面上,他皱着眉往苟小河手臂上擦。
“不渴。”他朝崔洋抬下巴,“给他吧。”
可乐没给出去,接下来这整天,边桥对苟小河还爱答不理。
苟小河都习惯,也不当个事儿。
什。
刚说到江潮,后脖子突然冰。苟小河缩缩肩膀扭头看,江潮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正举着瓶冰可乐冻他。
“你干嘛呢?”苟小河笑着躲开,下意识往他身后看,找边桥。
“去趟超市。”江潮把可乐递给他,“边桥不在,自己去。”
苟小河“哦”声,本来摆摆手不要,想想又接过来:“谢谢,等会给你发红包。”
“不是,他为什这说啊?”胡圆在手机里瞪着眼。
“不知道。”苟小河趴在床上,胸口垫个枕头跟胡圆视频,把手机音量又调小点儿,“猛听还挺伤人。”
“不猛听也伤人啊!悠着听也伤人啊!”胡圆气死,气边桥同时,也觉得苟小河不争气,“你成天还边桥好边桥好,他好哪就问你?”
“你
“嗯?”苟小河眼睛亮,“给你买!”
他给边桥拿大瓶麦香味,在店里就把吸管扎上,兴冲冲地跑出去。
“上次给你买都没喝,以为你现在不爱喝。”
边桥还愿意喝李子园,苟小河不知道为什特别高兴。
“你不是给江潮。”边桥接过瓶子抿口,随意地握在手里。
周四他值日,最后节晚自习结束还得扫地。忙活半天往边桥座位上看,就剩张空桌子,以为边桥先回家。
结果走到楼梯口,边桥正靠在墙上玩着手机等他。
“边桥!”苟小河很开心地喊声,赶紧挨过去,“你等呢?”
边桥收手机下楼,苟小河蹦蹦哒哒地跟上,跟他提议:“咱们周末回家住吧?想狗小盒。”
“同类相吸。”边桥说。
回到教室门口,边桥和崔洋正靠在走廊栏杆上闲聊。
苟小河开始没看见,直接跑到后门,没找着边桥,再扭头才发现他就在外面,正盯着自己。
“给你可乐喝。”苟小河把冰可乐递过去。
“去超市?”崔洋朝他手上看,“就瓶啊?怎不喊起。”
“没,江潮给。”苟小河晃晃错题本,“去办公室问题,回来正好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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