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桥什也没说,收回目光重新戴上围巾,去抽屉里揣上什东西,径直往外走。
苟小河猜到十有八九是这个结果,心里还是有点儿失落。
“走不走?”正冲着边桥背影撇嘴,他回头喊声。
撞见苟小河表情,他眉毛动:“撇嘴
“怎?”边桥正往脖子上挂围巾,平时带苟小河出门他都挺高兴,这会儿语气倒不像个雀跃意思。
“想回老家看看姥姥,”苟小河纠结下,“本来想跟你起……要不咱们回来再去吃好吃?”
边桥绕围巾动作慢下来,跟苟小河对视着停顿两秒,皱皱眉,又给摘。
“你要是不想去也没事,”苟小河忙解释,“去上个坟就回来,你和江潮他们去玩,等回来去你。”
“你怎去?”边桥打断他。
年前是小姨姨父最忙时候,家里还是只有阿姨每天来做做饭,苟小河有点儿呆不住,他想回老家看姥姥,已经想好久。
就是不知道边桥愿不愿意。
以前不知道边桥身世时,苟小河其实挺不能理解他对姥姥态度。
虽然姥姥心情很不好时候会骂边桥是狼崽子,对边桥态度也很难像对苟小河这个亲外孙样好,但是那些年他们祖孙三人相处,苟小河是看在眼里且亲身经历:至少在衣食住行上,姥姥从没有苛待过边桥。
况且人死为大,不管姥姥生前如何,她人已经入土,边桥做为晚辈没回老家祭奠就算,知道这件事儿以后,他还说句“关什事”,苟小河直想起来都不太好受。
“那就少管别人事。”边桥又把毛巾扔过来,苟小河隔着衣服戳他痒痒肉。
今年过年早,元旦过去,期末考试没几天就跟着来。
苟小河钱没白花,数学直接提二十多分,把他高兴坏,拿到成绩单跟边桥炫耀半天。
“寒假是不是还会开小班?”他已经开始期待下轮补课。
“年后。”边桥说。
“汽车站有车,查,”苟小河晃晃手机,“小时后正好有班。”
边桥看眼时间,说:“十二点半。”
苟小河“啊。”声。
“点半车,来回几个小时?你今天回得来?”边桥问。
“能吧?”苟小河算算,“回来车最晚到七点呢,尽量快点。”
可自从上回听小姨说完那些话,他再站在边桥角度去回忆过去,又觉得没经历过边桥家庭变动,真很难去体味他心情。
边桥当年还发过誓,以后辈子都不回老家。
苟小河不知道能不能劝动他,又怕提起这茬他会生气,自己在房间思考半天,把出门需要东西先装好个小包,才慢腾腾去找边桥。
边桥正好换衣服,看见苟小河就指挥他:“收拾收拾,带你去吃好吃。”
“你要出门啊?”苟小河愣愣。
“那你报名记得带上,你补什也补,在学习上花钱,姥姥不会怪。”
边桥没拒绝,苟小河又问他:“你有想考学校吗边桥?”
“没有。”边桥看他,“怎?”
“那你有想去学校也记得跟说,”苟小河美滋滋地计划着,“跟你考个地方。”
放假要回别墅住,他们把老楼里东西随便收拾收拾,背着作业回家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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