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河这会儿脑子转得慢,愣会儿才起身,对小姨说:“去陪陪边桥。”
“快去。”小姨拍拍他手上面。
傍晚天色已经暗下来,边桥没开灯,在地毯上靠床坐着,他手搭着曲起膝盖,另只手有下没下给狗顺毛,仰头看电影。
看见苟小河进门,狗小盒从喉咙里吭声,抬头冲他摇尾巴。
坐着时候还好,层楼梯爬上来,苟小河脑子有点晕铛铛,在地毯边缘被绊下。
“真啊?”苟小河中午喝点儿葡萄酒,脑子轻飘飘,听什都笑,配合着问小姨。
“以前事儿,这些年越来越忙,好久没包,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好吃。”小姨也笑笑。
可能是过年氛围冲淡前些天冷战,也可能大人之间情感交流本来就很奇怪,小姨和姨父扫前阵子别扭,又开始有说有笑。
不管什原因,苟小河看他俩关系缓和,还是打心底里高兴。
电视里放着春晚节目,小姨和姨父说很多他们刚认识时事儿,家人坐在起包饺子,唯对年夜饭没兴趣也没期待人,只有边桥。
“真好,”苟小河是打心底里高兴,退远两步看看春联,他笑着往边桥背上蹦,“又能和你起过年。”
边桥本来要直接撒手,听苟小河这说,不露声色托稳他腿,把人背回屋里才往地上扔。
“礼物呢?”等半天也没听苟小河提,边桥装作不经意提醒,“不是说肯定猜不着吗。”
“你肯定猜不着!”苟小河想起那条毛内裤就想笑,他都能想象到边桥看到礼物时表情。
“不过现在不能给你,”他要保持神秘感,“晚上睡觉再给你看。”
“边桥。”他直接蹲到边桥跟前,挡住他看电影视线,把脑门往边桥额头上贴,“今天过年,别不高兴。”
边桥摸狗手停下来,跟苟小河对视会儿,开口问:“礼物呢。”
“给你拿。”苟小河撑着他肩膀站起来,回房间拿毛内裤。
边桥并没指望苟小河能给他准备什正常礼物,但在看见毛内裤时候,还是觉得自己低估他脑回路。
“这什东西?”他都气笑,两根指头捏起毛内裤晃晃,“你脑子里天天
他直没说话,在小姨又说起“当年”时,他捏上手里最后张饺子皮,往桌上搁,直接起身上楼。
“怪。”小姨看着他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懊恼地皱皱眉,“中午喝多,说话都没把门儿。”
“不用管他。”姨父脸色瞬间也变得不好看。
他们父子俩不高兴时都会有抿嘴小动作,但是姨父更威严更锋利,眼神也更冷漠。
“矫情。”他连音量都没压抑,重重骂句。
说完他就跑去厨房给小姨和家政帮忙,边桥留在原地,对他最后句话无语半天。
没脑子直男。
年三十对于边桥家来说确实没什特别意义,以往每年到这天就走个形式,该做饭做饭,吃完饭各自忙各自,春晚都不在起看。
今年多个苟小河,整天上蹿下跳,把氛围张罗起来,感觉下就不样。
“都挺多年没在家包过饺子。”傍晚准备包饺子时,连姨父都感慨句,“你小姨最会调馅儿,以前总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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