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什?”苟小河莫名有点儿想打磕巴。
边桥皱皱眉:“烦为什会亲你。”
心里明白这档子事儿,跟听见边桥明明白白说出来,是两种截然不同感受。
苟小河后脖子麻,刚要不好意思,仔细捋下边桥话,又没忍住抬眼瞪着他:“你不知道你为什……那个?”
“哪个你?”边桥眼神比他还古怪,“亲你就亲你,说那严重干什。”
苟小河听见声音回头,看见他俩嘴咧,伸胳膊喊“边桥”,朝这边跑。
跑两步,他突然想起俩人这会儿尴尬处境,又小心收拢表情,脚步也放慢。
边桥看着他,松开手,让狗小盒跑过去撒欢。
有条狗在这种时候,简直就是个救命大宝贝。
苟小河在别墅前小路中间抱住大狗,蹲下来揉搓两把,定定心,起身走到边桥跟前。
尤其是这会儿,边桥突然不搭理他,刚才那些乱七八糟心情瞬间都成无关紧要事。
怎又生气?刚才不还跟他亲嘴呢吗?
平时对付边桥那些小心思,在今天这个情况里,他是丁点儿头绪都摸不着。
摸不着头绪人不止苟小河,他在家里迷茫,边桥心里也不是滋味。
年三十晚上,小区里没什人,家家户户都在聚餐,他牵着狗在小区里漫无目地闲逛,路都没心思看。
?”连小姨都看出他不对劲,打量着他问句。
“没。”苟小河感觉到边桥朝他瞥眼,耳朵就开始烫,他拨拨盘里饺子,“太烫。”
“跟小孩似。”姨父笑。
苟小河也不好意思笑笑,偏头朝边桥那边看,边桥已经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吃饺子。
这家人是真没有起看春晚温馨习惯,吃完饭,边桥就去给狗小盒套牵引绳,出门遛狗。
这还不严重?
苟小河张张嘴,被噎得有
“刚才想跟你起,但是你出门太快。”他跟边桥解释。
这条路是段很平缓斜坡,边桥那边地势高点儿,看着他“嗯”声。
“你生气?”苟小河听他愿意应声,心里就踏实多,往前又凑凑,抬脸看着边桥。
这步靠得有点儿近,边桥目光越过苟小河看看狗,狗小盒正钻进花坛里翘着腿撒尿。
“没有。”他顿顿,若无其事重新看回苟小河,“心烦。”
最舒服只有狗小盒,它在前面嗅嗅闻闻,想去哪去哪,到头就拐弯,换条路继续闻。
走着走着,它脖子紧,被牵引绳勒停。
边桥在小区花园路灯旁蹲下,怔怔愣会儿神,然后闭闭眼站起来,弹下牵引绳:“走吧。”
距离家门还有十米时候,边桥停住。
狗小盒没想停,它看见在门口瞎蹦跶苟小河就叫声,挣着爪子想往前扑。
“你出去啊?”苟小河去冰箱拿饮料,没忍住又跟在他屁股后头问。
边桥扣好牵引绳,起身看他眼,什也没说,径直往玄关走。
苟小河愣愣,张嘴就想说“和你起”,正好小姨在身后喊他声,让他帮忙找夏威夷果起子。
再回头,边桥已经出门。
苟小河心慌等级有自己套体系,以前占据最高那格是姥姥和边桥,现在姥姥没,最能影响他情绪就全都是边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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