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苟小河正望着边桥嘴发愣。
本来他在看边桥摸叶子,不知道为什,边桥轻轻揉搓小叶子手势和力度,看得他喉咙口缩缩着发痒,听边桥说话,眼神就自动标到他嘴上。
“你刚摸叶子好温柔。”他对边桥说,“像摸小狗。”
边桥眼神古怪地看他,低声骂句“神经”,转身去吹头发。
“脸又想亲嘴表情。”走远好几步,他又加句。
但是有件跟边桥生日相关事毕不,并且让苟小河每天都很牵心。
“边桥。”他趴在窗台边上,忧心忡忡观察心诚树,“它怎也不见长呢?”
苟小河每天早上睁眼,晚上睡觉前,最首要事儿就是照顾他和边桥小树,植树节都过去,全世界花草树木都在春日里郁郁葱葱,他们小树还是那副半死不活样子。
叶子好像是长大点儿,但就那根独苗,毫无开枝散叶迹象。
“看别人养出来树都可好看,树叶都是心形。”他对着手机上卖家秀来回比较,“咱们家也不是心形。”
皱皱眉又睁开,盯着他:“奇什怪?”
这距离让苟小河回忆起刚才亲嘴时扑到脸上呼吸,嘴巴麻,顿时有点儿开不口。
“就是,”他抓抓耳朵,“你亲不觉得别扭?”
“亲”那两个字光念出来都烫嘴,苟小河咕哝着夹带过去,往后缩缩。
这回边桥没有立刻回答,他跟苟小河对视两秒,才用胳膊挡开他,重新闭上眼。
苟小河趴在窗台上愣,耳朵立马就发烫。
“什‘又’啊!”他扯着嗓子喊,“谁‘又’!”
“是不是你心不诚啊?”他满脸怀疑地看着边桥。
边桥刚洗完澡出来,头发半干不干捋在脑后,散落发丝还在往下滴水。
他撑在窗台上,曲起手指托托小叶子,认真看会儿。
“水浇多吧。”他用拇指轻轻搓搓叶片,扭脸对苟小河说,“天天浇四五次,土都被你……往哪看呢?”
他朝苟小河嘘道口哨。
“说就是想亲个嘴,跟你又没关系。”他语气漠然,“别给自己加那多戏。”
苟小河撑在他胳膊上,心里说不来哪里怪怪,想反驳,半天又憋不出来话。
枕在枕头上躺好,他瞪眼看会儿天花板,感觉他和边桥关系确实没因为那个亲嘴发生变化,就转身蹬脚边桥屁股,跟平时样把脚脖架在他胯骨上,裹裹被子也闭眼睡。
那天晚上过后,他和边桥谁都没再提起亲嘴事,好像真就生日事生日毕。
除胡圆偶尔拿这事儿跟苟小河打岔,笑话他,让苟小河如果有天真成基佬,记得找他要些教学小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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