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听雪糕姐喊“老公”别扭感不样,他就是单纯觉得神奇。
——男生怎会把“老公”喊得那顺口?难道江潮给自己心理认同就是下面那个?
这种杂七杂八念头琢磨起来就容易发散。
苟小河知道边桥对江潮没想法,虽然江潮看起来对边桥也就是当成普通朋友,但是他站在江潮角度想想,既然江潮都知道边桥取向跟他样,难道真会点不心动吗?
这可是边桥,谁会不喜欢边桥啊。
他把没做完卷子带过来,这会儿正垫在膝盖上埋头写题,太阳光打在白纸上,没写几题就看什都泛紫。
“要瞎。”他扭头在边桥肩膀上压压眼。
“天天就干点儿没效率事。”边桥看他在这写题都觉得费劲,手选着英雄,另只手把自己棒球帽摘下来,往苟小河脑袋顶上扣。
“也要瞎,老公。”江潮不放过任何个骚机会,跟着接茬。
边桥直接当听不见,任鹏飞笑死,扭头跟着喊:“老公你说话啊!”
他,早上睁眼,就变成他隔着被子,侧身挂在边桥身上。
秋天时候,二十七中举办场运动会兼高三动员大会。
说是“兼”,实际上跟他们高三有关系也只有动员这项——在操场看台上给每个班划拉小块阵地,坐那看个开幕式、听听来自各级校领导动员发言就足够。
运动会这种基本上等于全校放假大活动,届届高三学生都没资格参与。
“真服。”任鹏飞不在他们班好好呆着,跑来苟小河他们班,跟江潮崔洋他们挤着坐,“没听说哪个学校开着运动会给高三做动员,顶着那大太阳听他们逼逼,逼逼完高高二玩起来,再撵们回去上课。”
正咬着笔头走神,他手机突然在兜里开始震动,进来个电话。
他们班明面上不让在学校玩手机,不过这种场合连班主任都不乐意呆,不知道去哪躲清闲。苟小河还是很小心,看眼竟然是胡圆电话,他猫着腰贴在边桥腿上才接通:“胡圆儿?”
“你学校是二十八中还是多少中啊?”胡圆开口就问。
任鹏飞这把玩射手,边桥点点“射手来拿红”,他乐颠颠地过去,被对面蹲草中野辅套带走。
“操!”任鹏飞把手机往腿上砸。
“真服!”崔洋直接帮他接上后半句,江潮笑得人都滑下去半截。
“老公说话”这个梗他们就没玩腻过,苟小河以前不知道江潮取向,听他这跟边桥开玩笑从来没多想。
现在互相知根知底,每次听江潮喊“老公”,他都觉得很神奇。
“你什都服,这会儿校长放个屁你都得服。”崔洋又拿他口头禅开涮。
“他真能放那大动静屁,看谁敢不服。”任鹏飞抖着肩膀乐,和崔洋块儿说垃圾话,“江潮你服不服?”
江潮被晒得眯缝着眼,捏个本子半死不活地扇风,点点头学任鹏飞说话:“服。”
今年秋老虎厉害,他们班位置正好晾在下午两三点太阳光里,头上点儿阴影没有。操场上个班个班过着开幕式,运动会进行曲放得震天响,把人炸得头晕眼花。
闲着也是折磨,几个人靠在椅背上开游戏,喊苟小河起,苟小河摇摇头不想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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