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果然不管高三,校广播循环重复着“适度解压,注意安全,禁止玩火”,校长和教导主任,还有平日里面目可憎班主任们,都在学校主干道旁三三两两站着,笑着看他们发泄。
“他妈,爽!”
任鹏飞撕嗨,狗甩毛样甩着脑门汗跑进他们班,站在后门边上满教室乱看。
苟小河这几天已经陆陆续续把课本都带回家
等收拾完作业,又去洗漱遍,他攥着手机跑过来,边桥已经关灯上床,房间里只有投影仪闪烁着无声光。
苟小河蹑手蹑脚地爬上床,边桥果然又在床中间空出大片位置。
“边桥?”苟小河撑在枕头上轻声喊他。
边桥没应声,肩膀后背线条,随着呼吸均匀起伏着。
苟小河下床绕过去,带着点儿报复小心思,蹲在床沿轻轻闻闻边桥掌心。
苟小河脸红红。
怪不得边桥之前看那些动图里,那些胸膛那单薄,还总被像对待女人样,发着狠搓。
高考前时间比金子还贵,苟小河不敢老想这些有没,31分呢。
逼着自己集中精神把今日任务都解决,时间已经过点。他边收拾书桌边给边桥发微信:能过去吗?
边桥:嗯
心慌,被边桥发沉目光给唬着。
“……奶.头?”他红着脸嗫嚅。
话是边桥要复述,苟小河真说,他又听不得这个词儿。
刚说完,苟小河下巴松,边桥直接从椅子上跨出来,背对着苟小河往阳台走几步。
“出去。”他只手攥成拳抵在嘴上,声音都被挡得又低又沙。
跟他那天手样,好像只有洗手液味道,又好像有点隐隐约约咸。
他心满意足上床睡觉。人刚从床沿离开,边桥掌心就点点蜷起来,眼睫毛直颤,控制着呼吸,从胸腔里呼出口冗长气。
距离高考只剩最后两天时,二十七中放假。
整个高三楼沸腾片,任鹏飞和崔洋早就盼着这天,盼着体验把高三年级届届相传撕书项目。之前高高二时只能看着,看得手直痒。
任鹏飞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自己书开始就股脑全给扔,大部队去走廊上玩撕书雨,他只能撕撕试卷和练习册,没撕够就来抢崔洋。
苟小河:你好啦?
边桥不理他。
从高考倒计时最后十天开始,苟小河就发现个细节——边桥又跟以前样,背对着他睡觉。
之前好不容易养成新习惯,偶尔会隔着被子搂着他睡,最近别说搂,每次苟小河上床,边桥跟他拉开距离恨不得能再挤个胡圆。
苟小河能理解,毕竟快高考,他们得保证睡眠安稳,挤起睡,胳膊腿儿老打架。
苟小河有前两次教训,这回心里完全有数。他没敢凑过去问,害怕边桥又想亲他咬他,赶紧抄起卷子跑。
被边桥捏那边直发烫立着,跟平坦右边比起来,在衣服上支起个小小突。
回到自己房间,他趴在墙上试着偷听隔壁动静,还学电视里用书卷成筒来助听,什动静都没听着,自己大红脸半天没消下去。
又刷遍错题,他咬着笔头走神,原来边桥好这口啊?
这是不是就是那什……他脑子里冒出个让人不好意思往深想词:杏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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