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边桥胳膊顺势往下滑,随手捏捏他后脖颈。
坐在他们旁边是家三口,年轻爸爸妈妈带个小女孩儿。
苟小河本来被捏得挺舒服,结果转头,小女孩怀里抱着个小包,正偏着头朝他俩看
“想狗,还想吃咱们小区外面麻薯,还有之前咱们总去那家,叫什来着?那家点杨枝甘露。”
边桥好会儿才从卫生间里沉闷地回句:“吃个屁。”
刨掉退房叫车去高铁站时间,他俩检票进站时机刚刚好,塞完行李在座位上坐好,动车正好发动。
苟小河和边桥各接俩电话,苟小河这边是小姨和胡圆打来;边桥那边听他态度,第二个电话是江潮,第个挂得太快,没听出是谁。
小姨和胡圆打电话没什事儿,都是问他什时候回来。
边桥还揽着他腰,懒洋洋在身后抱着他平缓呼吸,他已经从头红到脸,挤着洗手液冲半天手。
冲完还偷偷举起来闻闻掌心。
“别闻。”边桥沙哑声调从耳后冒出来,他差点儿没绷住弯腰钻台子底下。
边桥从鼻腔里笑声,伸手朝他那儿递过去,打算趁机帮帮苟小河。
“不用不用,”苟小河立马就攥上他手脖,拧着身子往外遛,“现在不用。”
,有些不耐烦地看他。
“你难受?”他突然扯过苟小河手,按到自己身上,扬着眉毛有点儿匪气地反问他,“到底谁难受?”
苟小河感受着掌心里触觉,虽然隔着层布料,他脸还是迅速地涨红。
这东西他自己也有,这几天隔着库子也没少看边桥轮廓,可看到和碰到,带来真不是同种感受。
而且不知道为什,这瞬间他脑海里闪过,竟然是以前趁边桥生病,偷拍下来那张照片。
胡圆是想计划来找他玩时间,小姨是提前安排时间,好方便去车站接他俩。
苟小河觉得没必要麻烦她跑趟,结果小姨说话还是那风风火火,连着说两句“行行知道”,就把电话挂。
边桥电话还没挂,看苟小河这边通话结束,就把手机换边说话。
“啥?”苟小河企图偷听失败,扒着他肩膀用口型问。
“嗯,行,你看着放。”边桥掌心落在苟小河脑袋上,把他朝旁边拨开,“谢。”
边桥没拦他,但眼底轻松和愉悦,也随着苟小河溜出去动静沉下去不少。
苟小河什都感觉不到,还跟完成个任务似,跑出卫生间松口气,继续去收拾各种鸡零狗碎。
住进来时候他俩两手空空,三天也不知道怎多那老些吃穿,箱子都差点儿塞不下。
“本来以为没那想回家,不知道为什到今天突然又特别想。”
他边收拾边乐颠颠地自言自语,也不在乎边桥听没听见。
现在还在他手机里存着呢。
“你好烫啊。”他意意思思往后挣手,没挣开,小声嘀咕句。
边桥呼吸陡然沉,拽着他胳膊就把人带进浴室里。
仅仅只是帮个忙,对于边桥来说根本算不上什正事儿——毕竟在这上头他起点可太高,头回打交道就是苟小河腿。
但是对苟小河来说,真正碰到边桥,并且真给他弄出来,这冲击却点儿没比那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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