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河望着她,突然想到那个被他遗忘很久问题:如果小姨和姨父离婚,他和边桥是不是就不能在起?
“没有。”姨父笑声,收起车钥匙走过来,拉开小姨车门坐进副驾,“是想着带狗出门,换辆大点儿车。”
“啊。”苟小河很迟疑地应声,对两个大人之间气氛只觉得越来越奇怪。
这种感受在饭桌上就更明显。
平时姨父在饭桌上话并不多,以前偶尔会问问他们俩学习,多数时间都是小姨说,他们仨男起听。
今天倒像是反过来,姨父话变多,对边桥和苟小河关心都很细致。
“嗯?现在吗?”苟小河想想,摇摇头,“感觉还是先不要吧?咱们还上学呢。”
突然听边桥提这茬儿,其实他还是挺吃惊。
苟小河对边桥不可能不认真,他对他们恋爱也很认真,即便现在还是“试试”阶段。
可真想到要“出柜”,要正式告诉家里,以他目前接受程度来说,依然觉得有些太夸张。
就算不是和边桥,是段普通平常恋爱,他也觉得告诉家里是很遥远事,现在以学生身份去考虑,实在是很飘渺。
苟小河拍得蹦,又笑着求半天饶。
他们这几天在酒店里腻歪成习惯,临出门前亲亲抱抱,能磨蹭半天。
小姨都上来敲门催人,苟小河还在被边桥搂怀里咬脖子。
“好没?两个小朋友。”小姨刚才还说他俩像小孩儿,这会儿又这喊。
“啊,来小姨!”苟小河生怕她突然拧门进来,赶紧把边桥脑袋往旁边扒拉,“换衣服小姨你别进来!”
小姨可能是在家里就把想问都问完,姨父说话时她句都不接,偶尔开口,也是在姨父沉默空当里。
有几次姨父有意想接小姨话,她却立马垂眼闭口,仿佛没听见。
这种状况出现好几次,苟小河偷偷看眼边桥,发现他望着小姨和姨父,也透出几分若有所思。
“小姨,”趁姨父离席,苟小河朝餐桌上趴趴,小声问,“你和姨父吵架?”
小姨用叉子搅着小块西兰花,抬眼看着他俩,笑笑:“没什事,吃你们。”
边桥不知道能不能理解他想法,什都没说,狗小盒过来蹭他,他弯腰摸摸狗头。
去吃饭餐厅可以寄存宠物,狗小盒直跟着他们上楼下楼,尾巴甩成个风火轮,苟小河看得不忍心,把狗也带上。
准备出门时,他习惯性地跟着小姨上车,发现边桥没过来,扭头才发现姨父也拿出车钥匙,正站在车库前犹豫。
“要分两辆车吗?”苟小河愣愣,从车窗外看向小姨,“还有其他人吗?”
小姨没说话,很轻地皱皱眉。
“行行,”小姨声音笑着走远,“真有意思。”
再回头,边桥还被他掌心抵在嘴上,眼神不太高兴地望着他。
“你推。”他咬苟小河掌心。
“怕小姨开门。”苟小河缩回手,在边桥脸上“啵”地亲口,为配合谎言,他还得再去换个衣服。
边桥靠坐在桌沿上看他翻行李箱,问:“你不想让他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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