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着急口吻,江潮有些无奈地笑下。
“应该已经回家吧。你俩也是够能闹,等会儿见有话好好说。”
苟小河蹦下床就往外跑,很委屈地抱怨句:“就知道你知道!早上问你还骗!”
“行,锅。”江潮态度轻松地应下来,“那补偿你个小提示:找个机会翻翻边桥手机,应该能发现他不少小秘密。”
苟小河这会儿不想去想什小秘密。
以前边桥或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病态。
他习惯与所有人保持距离,习惯自封闭,所有人都觉得他性格冷漠。
直到他明确自己情感以后,这些疯狂特征才像他对于“完整”需求那样,完完全全只投射给苟小河。
而苟小河什都不知道。
他知道边桥有洁癖,知道他脾气不好,知道他许许多多这样那样小毛病,他从不在意,只以为是边桥天生性格。
他想想那画面就憋得难受,给江潮打电话,直接通过声音跟他确认:“所以买那棵树开始就是死,是边桥偷偷换棵养大?”
江潮懒洋洋“啊”声,先跟苟小河又细说几句换树细节,听苟小河在那头不停吸溜鼻子,又没忍住笑。
“哭啦?”他跟逗小孩儿似问。
“你怎不早跟说啊,”苟小河心里堵得像团破抹布,又心疼边桥,又生自己气,“你们都瞒着。”
“不是要瞒着你,”江潮想想,组织下语言,“你跟边桥从小起长大,难道还不如解他性格吗?”
苟小河当初给边桥买下那盆心诚树时,是真希望他心想事成,事事如意,所望皆所得。
他也不是真傻,并没有真把希望寄托在棵树上。
可他也是真没想到,这树原本竟连养都养不活。
江潮:而且你现在看到树,也不是之前那棵
江潮:那棵在你们回家之前就半死不活,是边桥专门找,又去找棵
他没什好想,他现在就想见到边桥。
但在他挂电话之前,
就像他天性里包容样,无所知地接纳边桥切,喜欢他切。
他突然觉得自己从没有真正从内心里,从边桥角度,去为他思考。
“小河,人无完人。”江潮语调平和又自然,“谁都有自己缺点,有,边桥有,你也有,没有人是完美。”
“可以理解边桥,也可以理解你,但还是觉得——”
“那边桥现在在哪里啊?”苟小河急得听不下去,打断他问。
“苟小河,有时候说边桥有病,不是调侃。”
“他心理是真有很大问题。至少是这觉得。”
边桥对他东西有种变态独占欲,他要他东西是完全属于他,不能被分走丁点儿,否则就会,bao躁,会痛苦。
那是童年缺失,为他性格所带来最深烙印。
也是最严苛惩罚。
江潮:废挺大劲儿才修得差不多
江潮消息还在不紧不慢往外弹,苟小河看到“又去买棵”,鼻根直接就酸得绷不住。
棵养不活树要怎长大?
边桥得费多大劲儿,才能去找个跟他当时那根树苗差不多小树,瞒着他给换上养大?
这些事如果江潮不告诉他,凭边桥性格,不知道要瞒他到什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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