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矜平时在弱小人面前表现那样高傲轻狂,其实遇见比自己强人,也还是会害怕。
纪蓝英心中闪过丝非常微妙感受。
而燕沉已经冷哼声,也不见他如何移形换步,身形晃,倏地闪到严矜身后,抬脚在他膝弯处踩。严矜整个人就被踩跪倒在地,完全挣扎不得。
燕沉素来寡言,更不想多和这种人废话,强行制伏严矜之后,屈指在他眉心重重点,手法与元献如出辙,却是快几倍不止,力道更是极重。
严矜只觉得颅中剧痛无比,好像霎时间捅进去把尖刀,在里面用力搅和,这使得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何湛扬也心急地把头凑过来,叶怀遥顺手捏下他脸,又转头冲燕沉说道:“之前伤是没什大碍,就是后来又中毒,逼出来就行。”
这听上去未免太凄惨些,展榆气怒道:“怎又受伤又中毒,这他妈什破地方!”
他站在人家山上,大大咧咧地这样骂出来,尘溯门自然也没个人敢吭声。
方才刚刚见面,众人都是又惊又喜,心头充满失而复得欢欣,什苦苦惦念,仇怨焦虑,全都被忘到边。
这时候被提醒,他们才想起,自己这边跟尘溯门,还有笔账没有算。
他生来便是天之骄子,万人拥戴,无数宠爱光环集于身,十八年前是如此,十八年后也没有丝毫改变,仿佛荣耀与爱,都随着这个人,与生俱来。
但那却是自己无论怎样苦苦追寻、小意讨好,都难以得到东西。人家随口句话,他就能被嘲讽上数百年。
难道这切,真就是命吗?
纪蓝英明知道这不能怪叶怀遥,对方容貌过人,气度出众,连他有时候看着那张脸都会不自觉沉迷,更何况别人?
可是他心里还是会感到不舒服,除这不舒服之外,自然还有害怕。
而与此同时,成渊先前种种作为,也都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燕沉看到边就脸色铁青地抬手,众人眼前画面消失,成渊目和作为却已经再清晰不过。
他
整件事情经过,他们之前已经听林秀讲述遍,只是到底有不详实地方。
燕沉问叶怀遥:“你和那个成渊,到底是怎回事?”
叶怀遥道:“师哥你来正好,刚才在殿上时候就说,严三公子是当时目睹证人。事情涉及玄天楼和尘溯门之间争端,说什都是面之词,把他看见让大伙看看,这才是实证。”
惴惴不安等半天,听得叶怀遥终于提及“严三公子”,纪蓝英忍不住转头朝自己身边看眼。
他只见严矜脸虽然沉着,似乎要勉强维持住平日里自尊自傲,但是他面色是那样苍白,额头上还有细细冷汗。
虽然他其实并没有如何得罪叶怀遥,可是还有严矜呢,玄天楼人……定会找严矜算账,那可怎办?
他想到这点,玄天楼人自然也不可能不算这笔账。
燕沉刚才抱着叶怀遥时候就在想,师弟浑身都是骨头,比以前瘦好些。
他也不去琢磨叶怀遥过去是二十二、三岁青年模样,现在却才十八,个头自然不同,只是觉得自己失职。
听到何湛扬提起叶怀遥伤势,燕沉也是眉头微蹙,两指搭上他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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