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蕙道:“你这个野小子,以前就是天天东游西逛才会遇上凶险,死里逃生回,还不长记性。凳子都没有坐热呢,怎也得养好伤再走吧!”
燕沉更是直言:“胡闹!你倒不怕再碰上邶苍回。哪能次次都让你侥幸无恙?”
叶怀遥觉得他这话说,就好像当娘吓唬三岁小儿,说半夜里出门会被狼给叼去,于是道:“这话就过分啊,和他顶多半斤八两,怎伤没好,他就能活过来就活蹦乱跳呢?”
燕沉道:“你
有光在他乌黑眼底沉浮,宛如风雪中旅人在归家时看见那抹烛影摇红,在容妄心上烙下簇火焰状疤痕。
他知道此时自己可能表现太过于沉稳和冷淡,不符合“懵懂少年”身份,而将“楚昭族遗民”这张牌打出来,虽不得已,更难免带来他人猜忌。
不是没有更好伪装办法,但当着叶怀遥面,容妄并无太多做戏骗人心情。
自从恢复记忆,想起来事多,他没法退回去再当那个心思单纯孩子。身不由己实在太多,两人之间恩怨爱恨,又怎是句话能说清楚?
此刻,他思维仿佛被剖成两半,面自,bao自弃地等着叶怀遥知道他身份,然后重新恢复成那种对自己疏离防备态度,另方面,容妄又实在舍不得眼下这种友善待遇,以致于他做不到自己把身份真相给说出口。
遥本来也已经起身要往他那边过去,听到“楚昭族”时候,又瞬间顿住脚步。
对于他来说,这实在是个久违名字。
没想到这孩子身上居然还有这样层渊源。
叶怀遥在原地稍稍停,随即抬眼,正撞见容妄站在燕沉和岑蕙中间,静静看过来眼神。
那目光如同深秋寒霜下红枫,凉薄层白,背后却隐隐燃烧着渴求般火焰。
毕竟对于他来说,哪怕只是得到叶怀遥个笑脸,句软语,都太珍贵。
从无所有贫寒少年,成长为令人闻风丧胆魔族君王,从来就只有个叶怀遥,让他患得患失,给他刻骨铭心。
容妄觉得自己就像是名等待判决犯人,奈何俊美潇洒刽子手太过温柔,迟迟不肯落下那刀来,给个痛快。
叶怀遥心里又太多疑惑,早就打算要去离恨天趟,可是他才刚刚回来,其他人听说他要去那样凶险地方,立刻都不干。
管宛琼道:“师兄何必要亲自涉险,们替你去不好吗?”
他曾经不止次,在不同面容上看见过这种神情。
两人仅仅是对望片刻,但彼此间都感觉仿佛经过很漫长段时间似。叶怀遥剔下眉尖,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华贵。
他走过去,然后毫无芥蒂地搂住容妄肩膀,笑着说道:“好,又不是什大事,反正那点魔气都消差不多。师姐,你给他治治呗?”
他言笑,那种惊疑与紧张气氛就奇迹般没有,岑蕙说道:“家尊上啊,您说还挺轻松。只能暂时止住他身上痛痒不适,但魔气入体,还是邶苍魔君魔气,非得去碧落宫才能设法根除。”
叶怀遥低头冲着容妄笑笑,说道:“邶苍魔君复活,老友也理应道贺。正好要过去趟,那就带上他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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