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又是个民风淳朴小边城,平时来往客人小赌怡情,也没有太多闲钱,所以谁都没想到这点。
今天赭衣男子所为,其实说白,就是钻规则漏洞,倒也不是不占理,但未免有些缺德。
堆人都是三五个铜板投,哪有他这样,出手便是上百两银子,赢上几把就连翻数番,这下就算是饭庄老板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饭庄老板也觉得他赢得蹊跷,怀疑这人出老千,然而苦无证据,又见他显然是修士,自己个普通人,被欺负也只能自认倒霉。
可是即便如此,那赭衣男子仍是咄咄逼人,双眼向天,抱着手道:“你如何凑钱是你事,爷只知道爷赢银子,就得拿走彩头,差个铜板都不成。”
这老板老来得子,媳妇月前刚刚生个大胖小子,把他喜欢什似,店里应事务全都交到伙计手里,自己天天在家里守着老婆孩子,共享天伦之乐。
不料晴天霹雳,人在家中坐,债从天上来。
伙计急急忙忙跑到老板家中,告诉他有人在半个时辰里赢银两上千,灵石若干,现在正在叫嚷着让店家给钱。
老板只觉得两眼黑,整个人都懵,连忙跟着伙计匆匆赶来,正碰上赭衣男子嚷嚷着要钱。
他路上已经把整件事情经过问明白,此时满脸堆笑凑上前去,点头哈腰地冲着赭衣男子赔礼道:“这位大爷,小店小本经营,并非专业赌场,实在拿不出这许多钱来,还请大爷见谅,通融二罢。”
,或者并不是少年,他究竟来自何处,又在盘算些什?大概到目前为止,唯独能够确定就是,他似乎并没有恶意罢。
似乎察觉到叶怀遥目光,容妄偏过头,冲他笑笑。
他肤色苍白,被阳光映,更是近乎透明,那笑容分明天真乖巧,但因为眉眼生冰冷,便无端多几分讥诮孤愤之意,不知是在讥讽世人,还是在讥讽自己。
容妄道:“怎?”
他语气柔软,这说话,那种嘲意就又像是错觉。
他
赭衣男子斜眼瞟着他,冷笑道:“你这是什意思,合着爷赢钱就是白赢?”
饭庄老板悄悄看眼他腰间剑,嘴里发苦,脸上还得赔笑:“那哪能呢。只是这店总共才值几百两银子,更拿不出灵石来。只能尽力给您凑凑,凑不够,爷您就算是杀,也掏不出来啊!”
这件事当中分明就是有鬼。大凡开赌场,都有个限注不限注说,也就是规定个界限,赌客们押注银两不能超过这个数目。
这样来,或许有时候挣到银子会少些,但万赔钱,数目也不会太夸张。
不过因为这饭庄设几张赌桌本来就是给食客们茶余饭后消遣之用,并未指着以此获利。
叶怀遥收回目光:“没什,忽然觉得你跟弟弟有点像。”
容妄微怔,随即笑,道:“说笑,是卑贱之人,哪有那样福气。”
他又摇摇头,抬眼,轻声道:“不过,倒也不想当你弟弟。”
叶怀遥用扇子拍拍他肩膀,说道:“也就随口说,不像才好。他没福气,早就死。”
他后面好像还说句什,却被楼下陡然传来喧嚣遮过去,容妄微微皱眉,向下面看,只见是这饭庄老板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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