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霜道:“只管他叫‘严爷’,其他便不知。”
她又描述那位“严爷”相貌,听来正是赭衣男子无疑。
陶家准备齐全,当场就有画师,昌鸿夫人便吩咐画师按照逐霜描述去画像,又厉声警告她道:“如若被发现你还敢玩弄心机,所言再有不尽不实之处,离纵出事,便将你这贱婢活埋来赔罪!来人,
逐霜道:“就、就在几个月前,遇到位客人,也是个会仙法老爷,出手十分豪阔,有日酒后玩笑,便问他有什神通,也可让开开眼界。”
陶离铮听到这里冷笑声,逐霜知道他意思多半是觉得自己倚门卖笑,水性杨花,跟哪名客人都说得来。
但没办法,她干就是这个行当,注定要被陶家这样名门世家看不起,这也是逐霜不愿意讲述往事原因之。
逐霜只做听不见,续道:“这位老爷当时喝半醉,也比平日里豪爽些,当时听闻这话便哈哈大笑,跟说他有使人心想事成能耐,让许个愿望,不出个月,肯定能够达成。、就……”
昌鸿夫人道:“你当着自己恩客面,许愿要嫁给儿?”
爆脾气陶离铮也没耐心,在旁边说道:“娘,看也不用跟这个女人废话,总归她是不肯交代。大哥这些日子明明昏迷不醒,根本不可能与人行周公之礼,医师却还是说他精元在不断耗损,这分明是中邪术。”
他拂袖起身,把抽出自己佩剑,冷然道:“死马权当活马医,杀她,说不定邪术就解!”
眼见明晃晃剑锋向着逐霜当头刺去,虽然知道陶离铮多半是在虚言恫吓,叶怀遥和展榆还是同时在手中扣符篆,准备随时搭救。
陶离铮冷面冷心,剑刺出,灵息便在他剑锋之上形成个威猛凶悍红色兽首,咆哮声隆隆震动,仿佛择人欲噬。
这幕对于普通人来说实在奇幻诡异,格外有威慑力,逐霜吓得往后闪,结果踩到自己裙角。
逐霜苦笑道:“不过是露水情缘罢,哪个又有真心呢?这位爷拿奴家当个消遣玩物,便算是说嫁他,只怕他还不情愿呢。”
她顿,又道:“况且这事实在离奇,又有几人能够当真?后来离纵来找,说他要娶过门,也更愿意相信他是对有情,怎可能是酒后戏言许愿,就能成真?”
这话倒是有理有据,很有说服力。
陶离铮沉吟着,暂时收剑坐回座位上,低声吩咐下人再去花盛芳询问,看逐霜是否真曾接待这样位客人。
昌鸿夫人道:“你可知晓那客人姓甚名谁,他既会法术,又是从何门何派习得?”
她在地上滚两下,眼角余光瞥见剑刃砍在她身边地面上。
若是逐霜仔细想想就应该明白,陶离铮若是真想砍她,不可能砍不到。
但此时这种混乱而危险情况下,她个鸡都没杀过普通女子自然不会想到这点,早就被吓坏。
她颤声道:“慢、慢着,先别动手,真没有欺瞒你们。夫君昏迷不醒,简直都恨不得替他死,怎会再隐瞒搪塞什!只是时戏言许个愿,怎想得到他真说要娶过门啊!”
陶离铮手握着剑柄,剑锋点地,冷声道:“许愿?许什愿,冲谁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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