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切莫过谦,您如此有正义之心,又哪里像是魔?”
容妄笑着摇摇头,像看白痴样看着元献,怜悯地说:“此言偏颇。魔自有魔之道义,正如人,亦有不配为人者。”
他除在叶怀遥面前剖白心思时候话多点,平日大多时
君知寒道:“现在回想起来,当天就没有见过他,因为有事要问,派手下出去寻找,未料到就看见杨渺尸体随水漂到岸边——从那天起直至今,酩酊阁又断断续续有十余人出事,皆是这般死法。”
他这样说,几个人才明白君知寒为何要做此打扮在海上漂流,大概是希望以此表达对于朱曦愤怒,将他真身逼出,但显然并未奏效。
元献道:“上古传说中,太阳当中有座神宫,里面居住着太阳神帝俊,他身子伟岸,面容俊美,保佑着风调雨顺,百姓生息,也为民间广为供奉。但若是碰上背信无德或是忘恩负义之辈,他也会出手惩戒,用太阳之力将人炙烤而死,再以白色船只将尸身沉于海底。”
君知寒怔怔,随即哈哈笑,抬手饮尽最后滴残酒,摇摇头:“传说,唉!真是可笑!”
听这段故事,在座人都知道他定极为愤怒,不过即便如此,君知寒举止言谈间依旧能够保持风度,派倜傥潇洒,实在非常不容易。
这样打岔,大家都纷纷吃几筷子菜,船舱中诡谲气氛稍微被冲淡些。
叶怀遥又道:“君阁主,这样说来,便是朱曦事隔十八年,回来寻仇是吗?”
君知寒叹息道:“不错,十八年过去,又该届识宝会开始,都快忘这件事,他却回来。”
容妄淡淡地说:“你又见到他?”
君知寒道:“不曾见过,但上个月十九,也就是十八年之前他来找日子,酩酊阁副主事忽然,bao毙。”
君知寒笑着说道:“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难道这朱曦真来自神仙洞府、太阳宝殿?呵,人生在世能有如此际遇,倒是真不知该哭该笑。”
容妄轻蔑地笑笑:“君阁主和元少庄主这就是在说笑,世上焉有需要人间灵药神明?即是神明,又怎会因为自己私欲没有得到满足,就动手杀人?”
他似笑非笑:“这是魔才应该做事。更何况……若真有惩罚背信无德之神明,死也不会先是酩酊阁人。”
他讥讽目光扫过元献脸,君知寒大概还不太清楚容妄言下之意,元献却心中明,对方分明是在讥讽他们元家沾玄天楼好处,自己却反过来对这段婚约心存不满。
这是他心头根刺,容妄语气又十足气人,饶是元献惯常以副漫不经意轻浮之态示人,此时也有些挂不住笑意,反唇相讥道:
叶怀遥怔怔,惊讶道:“杨先生已死?”
君知寒看他眼,说道:“对,竟忘明圣与杨渺关系向不错,他欣赏你风姿,还曾为你写诗作赋。”
他摇摇头,叹气道:“可惜,未免此事引起轰动,酩酊阁无法将死讯及时传出,倒教明圣没能见上他最后面,实在抱歉。”
叶怀遥默然瞬,说道:“既已殒身,见与不见,毫无意义。但不知他是如何死法?”
“全身大量脱水,形如干尸,身穿寿衣,躺在纸船上漂流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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