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献霍然坐起来,同样大声道:“说什为好,当初明明就是你为归元山庄把给卖,可问过愿不愿意?哪家道侣是这样,奴隶还差不多!”
诸般往事涌上心头,他越说越怒:“天天说配不上有福气,他那好,不高攀成不成?先前说不喜欢他,就绝对不会反悔,今天就是打断腿,也不去识宝会!就是孤独终老,也不会找他叶怀遥!”
元胜辉怒道:“你、你、你个没出息东西,讨好人都做不来,还要个屁面子?怎生出来你这个废物!”
但元献已经打定主意,无论他怎样打骂都是死活不肯妥协。
眼见时间近,元胜辉也怕硬将他绑过去会弄得场面更难看,只能恨恨甩下句“回来打断你腿”,拂袖而去。
反倒又重新靠回躺椅上,双眼望天,懒洋洋地说道:
“父亲发这大火做什,哪里不对要赔罪?之前明圣死讯是玄天楼自己穿出来,怎,难道就因为他们比归元山庄势大,就得守着个死人缅怀辈子?天底下没有这样道理罢。”
元胜辉肚子气,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看上去吊儿郎当,其实脾气最是倔强,眼下没多少时间,不能硬逼。
他沉默片刻,拿起桌上杯凉茶喝,压压脾气,心平气和地说道:
“好罢,不与你争,算你有道理。但不管怎说,明圣现在可算是重新回来罢?知道你跟纪蓝英已经刀两断,这样很好,现在同爹起去识宝会,到底是少年情分,你们年轻人随便聊聊玩玩,隔阂就都没。”
经过这样番耽搁,所以在元胜辉匆匆入场时候,识宝会虽然尚未开始,但几乎所有宾客也都已经到齐。
眼看元家队伍当中没有少庄主元献,自然又让人在心中暗暗掂量,玄天楼和归元山庄之间这层岌岌可危关系,还能维持到几时。
元胜辉自然不可能没有察觉到这层目光背后含义,忍不住又在心里暗骂逆子小畜生。
他同几名熟人寒暄番之后,忐忐忑忑地坐到玄天楼旁边席位上,同燕沉等人相互打个有礼但疏离招呼。
元胜辉本来想说点什,但见玄天楼这边也不知是故意躲避还是真有事要说,直聚在起说话,他不好打搅,只得暂时尴尬
他眼中有着盘算期待:“再过些时日,找个吉时,正式把你们结契礼也办,往后亲亲热热过日子,岂不是好?”
亲爹这副市侩算计模样,本来是元献最为反感,但不知为何,父亲描绘前景竟然让他心中动,原本要顶回去话就没说出来。
元胜辉见他不闹,知道有门,心中暗喜,又道:“知道你心里直有怨气,但爹做这切都是为你前程打算。不说明圣那是怎样身份地位,就单论相貌,这天下也没人能比得上罢?你能同他成为道侣,那是你莫大福气,要不是当初阴差阳错,你就算跪到明圣面前,都……”
这几句话直接打碎元献心中刚刚升起柔软,他忍不住冷笑起来,打断元胜辉:“这好福气,孝敬给你,父亲你去跟明圣结契好。”
元胜辉忍无可忍,怒拍桌子,粗话都出来:“老子好声好气,你别蹬鼻子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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