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性格粗疏如同暗翎,都没想到叶怀遥竟会将此事轻轻放下,不做报复。
但魔族和人族,不明明应该是死敌?
他心里阵茫然,不知为何,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似,张张嘴,委实觉得说什都不合适。
这时,容妄抬手打个响指,酒坛子飞过来,将只只大碗注满。
他端起碗,冲着叶怀遥举举,说道:“身为领袖,便
叶怀遥摇头笑:“过奖。随意切磋而已,胜败都不过平常事。”
他冲着从地上起身众位魔将微微致意,含笑道:“多有得罪,还请各位见谅。”
如此风度,正是翩翩君子之态,经过刚才战,他谦和不会让人感到轻视,反而愈发心服。
有魔将仍觉得丢人憋气,面对明圣笑语,却无法口出恶言。
过片刻,暗翎忽然大笑起来,抬起手想去拍叶怀遥肩膀,又觉得不合适,改为摸下自己脑袋,冲着他躬身抱拳。
他白衣折扇之上都微染几抹血色,阳光从他身后蜿蜒而入,使着殷红当中泛出绮丽艳色。
面前人人狼狈,唯有他风华凛冽,悠然扇轻收。
叶怀遥出手很有分寸,知道面前这些人不过都是皮外伤而已,倒不担心。
他将饮干酒空杯冲容妄掷过去,笑问道:“魔君,如此可算赢?”
容妄接住酒杯,上面似乎还残存着叶怀遥指尖温度与血气。
锏鞭,同时向着叶怀遥袭去。
容妄直站在旁边观战,见状微微蹙下眉,却不见多少担忧之色,也没阻拦。
叶怀遥说声“好”,头也不回,直接背手将折扇向后挡,动作快如闪电,恰好架住最先勒向他颈后蛇骨鞭。
随即他足尖在正面长枪上点,整个人飞旋而起,身上长袍拂动,雪衣与剑气金光交织,快教人无法看清动作。
眼花缭乱之间,手持蛇骨鞭郄鸾已经被叶怀遥掌拍中胸口,踉跄后退。
他道:“不管怎着,这场明圣赢就是赢,暗翎服你!玄天楼确实有这样实力,愿赌服输,你要如何罚,悉听尊便!”
叶怀遥笑着说:“喝碗吧。”
暗翎还以为自己听错,于是问道:“什?”
叶怀遥扇子敲击掌心,微微笑:“记得有人曾经说过,跟狡猾人族块饮酒,简直比喝砒霜还要难以忍受。砒霜滋味,暗统领今天尝,可当重罚。”
他气度从容,言语间半是调侃半是认真,话却是对着所有魔将说,笑意融融间自有番气度。
他下意识地将杯子握在掌心。
两人隔着满地狼藉对视,周围竟没有个人能够发出声音,移开目光。
无论立场如何,强者永远都是令人热血沸腾。
“是,你赢。”
容妄目光明亮,眼睛只望着叶怀遥方向,片刻之后,蓦地笑,拱手道:“恭喜云栖君。”
随即叶怀遥脚尖勾,被另名魔将握着长枪脱手,呛啷声落到地上。
他瞬间打发近身两人,紧接着折扇挥出,剑光如波涌流,浩荡无尽,四面荡漾开来,又霍然从四面包围人影间绽开。
而后光华落尽,天地无声。
叶怀遥面前再无人可挡,身形闪,整个人已经出现在大殿门口处。
他转瞬将金杯捻在手里,微笑着口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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