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年少,个以为对方不懂事,殊不
阵剧痛传来,容妄连眉头都不皱下,也没提醒他。
他享受着叶怀遥全副精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样子,疼痛早已习惯。
容妄身体放松,依旧不紧不慢地回答叶怀遥话:“不喜欢她便说不出口,只能同你个人这样讲话。再说……”
他含笑补充道:“挨打你就会来看,也挺好。”
叶怀遥心中忽然升起些许疑窦,瞧着容妄道:“你可不至于是为让多来,故意挨打罢?”
其他人早都习以为常,只有叶怀遥听说,晚上经常会偷偷摸摸地拿伤药过来看他。
他知道容妄性情孤僻,因此进这间小院从来不带随从,所以只好自己上手,笨手笨脚地帮他包扎伤口。
好在容妄乖很,中间叶怀遥手轻重他也从来不吭声,只是任由他折腾。
小叶怀遥有时候就会说:“小容,要是碰疼你,你可说声啊。”
容妄柔柔笑,道:“不疼,都挺好。”
唇,又敛起笑意,认真地说:“旁人怎想,从来无所谓。只在乎你个人,搭理他们,也只是为你个人。只要你……只要你喜欢,就足够。”
若不是还为在叶怀遥面前保持些许形象,其实他想说是,这天底下人,除对方之外,自己都深深地厌恶着。
早已看破人情冷暖,见惯世间种种丑恶,在他需要时候没有感受到半点善意,那如今他强大,也断不会将温柔怜悯分给世人半分。
他,就是这样个人。
眼下唯盼布局良久,收网顺利,尘封往事能够永远埋葬在故国烟尘当中,而以后岁岁年年,都可以如愿相伴。
容妄微怔,然后笑起来:“怎可能。”
这个猜测确实很荒谬,但这些年相处下来,叶怀遥对他偏激执拗也有所解,便半真半假地说道:
“不是最好。要不然哪天打死你,可就什都没。到时候就在书房里立个牌位,让你天天看着好吃好喝,在地底下后悔到撞墙。”
容妄眨眨眼睛,慢悠悠地逗他:“得你这样惦记,死也愿意。”
叶怀遥真有些生气,啧声抬手作势欲打,容妄连忙缩缩脖子,笑着作揖赔不是。
叶怀遥看他眼,忍不住就要叹气:“你说你这不是可以做到乖顺听话吗?下回见你娘情绪不对,说几句软话不就好。”
他以自己平日里贯讨巧卖乖经验教育道:“口是心非也没关系,少挨点揍才是真。小子,是不是傻?”
容妄瞧他眼,道:“不傻。”
他看着叶怀遥小心翼翼地用刀尖挑他处伤口中碎瓷片,白皙指尖沾点自己血,艳艳,又有些手忙脚乱。
昏黄烛火到底不比白日阳光,有粒碎渣他非但没挑出来,反倒戳更深。
为此,就算万劫不复,也是甘之如饴。
叶怀遥听容妄这话倒笑,说道:“你还真是和小时候样脾气,从来都没变过。”
两人虽然相认,但中间夹太多鲜血与坎坷,因此默契般地甚少提及过往。
容妄猛听得叶怀遥说句“小时候”,心头跳,过会才道:“你说那段日子啊。”
那时还小,桑嘉疯起来不管不顾,三五不时,抓住他就是通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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