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先把欧阳显弄过来再说,等他到玄天楼,谁还跟他客客气气地讲这种规矩。
管宛琼说完之后,才意识到竟是觊觎师兄邶苍魔君在和自己说话。
她看容妄眼,顿时觉得像是吃菜时候嚼到块大料,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心情复杂。
容妄倒不怎在意管宛琼想法,闻言低低笑,声音中藏着无尽冷意:“说来也算是事主之,二位都说对欧阳显处置方式,应该也轮到魔族罢。”
容妄说话像是在询问意见,其实根本没打算
两人之前打交道不多,但番逃命下来,也算是熟识。欧阳松微微笑道:“救命之恩,本来想准备更加丰厚报答。只给这个人,是不是不太成体统?”
管宛琼道:“你可以两样都给。”
欧阳显确实已经翻身无望,但他给外人处理还是由欧阳家自己处理,其中意义大不相同。
但凡欧阳显犯是个稍稍能够宽宥错误,欧阳松都得在外面给他留下几分体面,带回族中处理。
但现在他弑父在前,挑衅玄天楼和魔族在后,无论是为还欧阳家其他人份公正,还是给救自己玄天楼个交代,欧阳松都不能再留着这人。
桩弑父官司。
欧阳显方才还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正气凛然地指责叶怀遥所行不妥,谁能料想得到其实他背地里竟然已经做出这大逆不道举动。
何湛扬冷笑道:“难怪,难怪,刚刚上位就急着将其他人往下踩,果然是名不正言不顺得来东西,心虚。”
他说这话声音极大,欧阳显听清清楚楚,但心头纷乱复杂,也没心情去反驳何湛扬。
想他不久之前刚刚夺得梦寐以求家主之位,还是人上之人,结果转眼间形势翻覆,连性命都危若累卵,又怎能不慌。
他悄悄看叶怀遥眼,又对管宛琼和容妄说道:“教子无方,对于这个孽障给两派带来麻烦深感惭愧,自然是要给你们个交代。”
欧阳松略略沉吟:“但按照欧阳家家规,弑父弑师未遂者,应押入宗祠,在身上钉下九枚封灵钉作为惩处。但这个刑罚执行完毕,便将他送回来,任由两派处置,如何?”
管宛琼看着燕沉和叶怀遥,等待他们两人示意。
这时,容妄忽然说道:“敢问管司主,不知贵派对有意污蔑,挑拨是非之人,又通常是如何处置?”
管宛琼没来得及多想,脱口道:“严重者封锁经脉,禁闭千年。”
欧阳显将心横,扑跪在欧阳松脚下,转眼间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他哭求道:“父亲,儿子知错!是时鬼迷心窍,做出如此令人不齿行为,给欧阳家蒙羞。现在回想起来,简直羞愧无地。但……但请父亲看在儿子过去谨言慎行,不敢有半点闪失份上,宽宥这回吧!”
他眼眸中尽是深深恐惧与后悔,却无半分羞愧,口口声声都让别人宽恕他,可见根本没有悔过之心。
欧阳松惋惜道:“你这眼泪要是多洒几滴在床前,今日也能稍微找出个你尚存丝良心证据。现在怎办?哭晚,浪费。”
管宛琼在边说道:“欧阳家主,你那命是们玄天楼救,这样大恩大德如果无以为报,就把这人给们出气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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