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连萧咬咬牙挤出来
句。
然后
丁宣茫然又缓慢地眨下眼，往前蹭步，还想抓连萧
手。
“
在跟你说话！”连萧声音猛地扬起来，回声把他自己都听得愣。
丁宣定在原地不动
，伸出来手攥个空，在半空里虚虚地做出个牵手动作。
“不说话，不理人，就会说‘宣宣爱你’，爱什
爱！你是傻子吗？”连萧从打拳皇时就发毛情绪，莫名就被他这副模样给点燃，想到刚才冲到办公室门口，听见那声接声安静拍门声。
“放学也不知道回家，要是不接你，你就直在那拍门吗？”他“啪”声打在丁宣手上。
连萧抿抿嘴，正要扯着丁宣回家，丁宣垂着脑袋，跟猫叫似轻声挤出来句：“宣宣爱你。”
“噫！”二光怪腔怪调地在旁边边扭边搓胳膊。
“好好，爱你爱你。”胡大爷乐，“这孩子真有意思。”
连萧不懂胡大爷是真觉得丁宣有意思，还是装出来客气话。
他也不懂怎好像除他，所有人都表现得像是对丁宣很喜欢。
小黏手攥上。
胡大爷去检查圈灯门炉火，拎着大铁环钥匙走过来，引猫引狗似，晃着那把钥匙丁零当啷地吸引丁宣注意。
“宣宣！”他停在宣宣面前逗他，“非得你哥来接才走啊？”
丁宣不理他，半藏半靠地歪在连萧身上，只瞄着那串钥匙看。
“大爷跟你说话。”连萧盯他会儿，猛地扥袖子，推丁宣把。
“你就学不会自己回家吗？”
“不牵着人你就不走路，还非要牵，还尿床！又不是你妈！”
连萧口气发泄好几句，丁宣如同个没有听觉怪物，除被打那只小手松松地张张合合，其他什反应也没有，只会飘着眼仁儿继续望着连萧看，还自娱自乐样，原地转个小圈。
连萧瞪他会儿，感觉简直就是放大招结果秒个空气。
他跟丁宣之间完全隔着层透明玻璃罩，他点也不懂丁宣为什这麻烦，自己话在丁宣耳朵里，估计也就是串听不明白闷屁。
雪下得越来越大，天色沉下来就暗得飞快，大鹅毛被路边灯泡照着，密得简直让人眼花。
在路口跟二光分开，约好明天去他家里找他玩以后，连萧也不管丁宣跟不跟得上，闷头朝家走得飞快。
他被丁宣攥住袖口往后绷得笔直，有好几回连萧能感觉到丁宣在踉跄。
他也不回头，像拖着条不会喊叫小狗，口气冲到筒子楼下，还连着上四层高高低低台阶，拐进黑洞洞楼道口才猛地刹住脚步转过来。
“你为什不说话。”他把自己袖子从丁宣手里拽出来。
“你俩性格要能中和中和，你妈在家做饭都笑得合不拢嘴。”胡大爷习以为常地笑笑，摁把连萧和二光脑袋，“行，赶紧回吧，天都黑。送你们？”
“不用！”二光攥着个雪球傻乐。
“跟胡大爷说再见。”连萧仍然盯着丁宣，压着心烦命令他。
三个人块儿望着他，丁宣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紧张，嗓子就是粘死不出声，眼神开始往下耷拉不看人，又朝连萧身后藏。
“行，再见。”胡大爷等会儿，乐呵呵地推推帽子，“回家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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