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萧跟着老妈溜达去厨房,突然压低嗓子问:“妈,丁宣他妈是不是死?”
老妈扭头看他眼:“谁跟你说?”
“没人说。”连萧抓抓脸,他就是记起来当时老妈接那个电话,说什人没,然后就把丁宣接来。
人没可不就是死吗。
老妈抿抿嘴切会儿菜,连萧正想催她赶紧带自己回老家,老妈突然把菜刀放下,揽着连萧朝旁边走远几步,蹲下来看他。
连萧刚开始稀罕个十来分钟,见这小玩意儿直不吃东西,光叫,就没兴趣地跑去开电视。
结果丁宣连电视都不爱听,电视里说话声音大他就扭头看看,虚虚地扫眼就继续低头看鸭子。他也不去摸摸电视边,脚底就得抹胶样,定在盆子旁边扎根。
老妈也听见小黄鸭细尖嗓门,探头看眼,见丁宣这模样笑笑,摸摸他脑袋瓜,然后反手就给连萧个脑瓜嘣儿。
“说没说让你别朝家买这些小东西,你烦人不烦人!”她冲连萧拧眉毛,“大冬天,养不活还牵心,都是病苗。”
“没买!”连萧捂着脑门儿阵搓,欺负丁宣不说话,直接朝他抬手,“丁宣捡。”
话,他抬眼看看,视线很快地又挪回到盆里,盯着小黄鸭看。
“你跟们回老家过年吗?”连萧对他这反应都麻木,想着哪儿问哪儿。
他也是刚反应过来,过年这种事都得是跟家里起过,丁宣要是不回家,那可不就得跟他们回老家吗?
连萧很想问他那你自己家呢,你爸妈呢?
张张嘴,瞅眼丁宣望着鸭子不挪眼脸,他莫名又下意识地把问题吞回去。
“你跟宣宣说什?”她放轻嗓子,很正经地问。
“没说什,”连萧说,“猜。所以丁宣过年是不是也得跟咱们块过?”
小孩对于死活哪有什概念,连猜带懵地理解到顶,也就能合计出个丁宣老妈都死,那就是没妈孩子是根草。
“丁宣没爸吗?”他又问。
“这些话,
“捡?”老妈将信将疑地在两个小孩之间看圈,连萧心里刚反应过来不妙,老妈就二话不说,抬手冲他屁股上又来下,“说让你别带宣宣下楼!”
连萧干嘛都挨揍,他也挨习惯,脸皮跟屁股般厚。
老妈这种不是正儿八经巴掌,拍在屁股上跟闹着玩似,他嚷嚷着跟老妈上蹿下跳地连解释带闹,重新消停下来,丁宣压根不管他们,像是要盯着鸭子看上万年。
“丁宣老家没人养鸭子吗妈?”连萧又问,“它吃什啊,光知道叫。”
“你什毛病,说话跟下跳棋样。”老妈去洗手换衣服准备做饭,看眼这小黄鸭都头疼,“太小,得吃熟,也不知道哪家小孩藏着,你可真会给找事儿。”
这问题直到老妈下班回来,连萧才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不过当时他第个问题是:“妈!鸭子吃什啊?”
老妈刚开门进屋,鞋都没换就皱皱鼻子:“家里什味儿?你俩拉裤子?”
“谁啊?”连萧立马朝丁宣屁股上看,还抽鼻子闻闻,路瞅到盆子里,他“哦”声,“丁宣没拉,鸭子拉。”
丁宣还在盆边看鸭子,他看小黄鸭就跟他那天杵在窗边往外看冰溜子样,看就没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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