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非得攥着
才能说话啊？”连萧对于他这神奇
坚持感到不能理解。
“算
，要攥就攥吧。”能憋出四个字已经够不容易，连萧也不强求，继续翻音乐书美术书出来练他。
等老妈从单位回来，进屋就看见倒
桌子课本和作业本，地上还有堆破纸橡皮头。
连萧这个见字儿就头晕已经趴在床上睡，丁宣跟他趴在头，竟然在翻美术书。
是真翻，跟他看电视似，也不知道他在琢磨什
，用手摸来摸去。
“跟说，语——文——”连萧摁着丁宣不让他动，指着语文书上那俩大字儿重复。
连萧看看他起身想走，就被连萧毫不客气地下把摁下。
“你要干嘛，说话。”连萧自己学认字儿时候都没这用心，这会儿对着丁宣是真拿出铁标准。
丁宣被摁两次以后，连萧再让他跟着读“语文”，他终于攥上连萧手捏着，嘴里不清不楚地咕噜句：“语文。”
“哎！”连萧激动得差点儿把书扔出去，险些就像老妈那样，张嘴冒句“宝贝儿真棒”。
——之前他都没观察也没在意过，回忆起来也很模糊，每次他有意无意喊丁宣时，丁宣是不是像这样就算不说话，好歹也会抬眼看人。
连萧望着他想想，觉得自己从今天开始，每天都得练练丁宣，也得留神观察他细节。
说话这东西，大概就跟楼下青青姐减肥差不多。
“吃那些年，冷不丁就天天饭量卡半，那也受不啊。”这是青青姐原话。
这道理搁在丁宣身上，也不是说不通。
连萧对于丁宣学会接人话训练，基本上等于白扯。
丁宣对他反应直都有，而且就算有，也直飘飘忽忽没个准儿，全凭他当时心思来。
没人能摸透丁宣心思。
连萧扯着丁宣跟他练几轮喊名字，丁宣统共就应两三声，还没点儿规律，是被连萧硬逼出来。
牵上手再喊他，他又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不声不吭。
“宣宣？”老妈挺惊奇地压着嗓子喊他声。
丁宣
“保持！”他不好意思开口，就捧着丁宣脸使劲揉搓好几下，跟搓面团似。
丁宣那反应明显让他给整得懵懵，被捧着脑袋不能动，他眼珠定定地望会儿连萧。
“这本，跟读，数——学——”连萧又换本书继续教他念。
丁宣目光这才挪开，飘半圈，他跟花蝴蝶似又转回来，虚虚实实地停在连萧脸上。
“数学。”他又牵上连萧手。
他都不爱说话这些年，冷不丁让他跟自己样张开嘴就说个没完，那也不现实。
“得。”连萧擦擦嘴把碗推，过去勉强糊弄出块干净地方。
“不爱说话就不说吧，知道喊你就行。”他把自己跟丁宣书包拎过来，“过来，教你认书。”
认书这事儿比让丁宣主动说话，要容易点儿。
也没别招儿，还是个字，逼。
“你到底是个什毛病？”连萧把自己都给训累，往餐桌前歪，桌上汤都凉。
他抓紧扒拉两口，看丁宣又蹲过去抱鸭子。
“丁宣？”连萧没忍住再喊声。
丁宣脑袋动动，转过小半个幅度瞟他眼。
连萧也不清楚这算不算丁宣这中午唯有进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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