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牵手
，给
攥
会儿。”连萧
掌心贴在丁宣胳膊上降温，感觉不凉就挪挪手腕换个位置。
丁宣朝他挨挨，把另只手塞进连萧怀里，连萧干脆连腿也架上去，贴在丁宣小腿上，把他整个人当成降温枕来用。
“睡吧。”睡劲儿又起来，他学着老妈那样轻拍两下丁宣背，“敢尿床就揍你。”
等第二天早上，老妈来喊两个小孩起床上学，连萧睡得不人不鬼，半条腿还横在丁宣身上。丁宣只手半攥着举在枕头边，脑门儿跟连萧抵着，睡得比平时都沉，小肚皮随着呼吸上下，口气能呼老半天。
老妈陪丁宣上学这种模式，上就上整整周。
“睡吧。”老妈在他俩屁股上各拍巴掌，笑着把灯绳拉灭。
光线隔着眼皮灭，连萧原本惦记着要看眼丁宣，不知道怎
竟然真迷瞪。
意识恍惚几分钟，他胳膊碰上只小手，又失重似猛然回神。
睁开眼，黑麻麻房间里，丁宣透着亮眼睛正正地对着他。
“吓跳。”老爸老妈在房间里聊天，连萧压着嗓子用气声问他，“睡觉不闭眼，瞪这大干嘛。”
床上弹起半个身子。
“行你，赶紧睡，明天还上课。”老妈照着他胳膊甩巴掌，“看着他点儿听见没？有事就喊妈。”
“哎，知道，说万遍。”连萧不耐烦地趴回去。
老妈又里屋外屋地忙叨两圈，会儿不放心蚊香位置，怕他俩半夜蹬被给点燃，会儿又拿着花露水来给丁宣搓搓胳膊腿儿。
“那蚊香都快挪出屋，”连萧看着墙角蚊香都不知道说什好，“怎能把被子踹过去啊，自己睡时候也没见你紧张。”
连萧这周节课都没敢逃，也没什心思逃，他每节课下课都得去看看丁宣，不然坐不住。
丁宣对于铃声忍受大概真很不受控，也没什逻辑。眼保健操包括广播操，他都没什反应，就是对上下课铃无比反
丁宣呼吸很轻，细细小气流扑在脸上有点儿痒，连萧往后仰仰脖子，丁宣扑扇下眼睫毛，胳膊又往连萧这边划拉把，在找他手。
“不牵，睡觉还牵。”连萧真困，拂开丁宣胳膊就要翻个身背过去。
还没转半，他又自己转回来，在丁宣胳膊上搓搓：“你还挺凉快。”
丁宣确实是个不爱出汗体质，他不喜欢出门玩，也不疯跑，连萧整个暑假好像都没怎见他出过汗。
这会儿刚冲完凉，他身上那股小孩才有皮肤味道，跟淡淡蚊香花露水气混到块儿，在关灯夏夜里丝丝缕缕，闻着都清爽。
“你多大？”老妈横着眼扫他，顺手在连萧小腿上也搓搓，“只要跟学习没关事儿，你确实是不让操心。”
连萧又被老妈说乐，见丁宣躺在旁边看来看去，他别着脚趾头去夹人脚。丁宣眼珠顿顿，欠身朝脚底看。
第天分床操不完心，老妈又检查遍，跟丁宣念叨会儿才踏实。
“跟哥哥睡觉可不能尿床啊，宣宣，想尿尿就喊哥哥牵你。”她拨拨丁宣脑门儿上还没干透头发，“要是热就把屁股底下被单抽，肚子定得搭着。”
“第万零遍。”连萧都有点儿困，拖着嗓子眯缝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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