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
是什
，宝贝儿，”老妈笑着问，“天空吗？”
丁宣又扔掉
根油画棒，在满桌颜色里扫来扫去地看圈，果决地朝其中根抓过去。
“连萧。”他埋头继续涂着，语调跟说梦话似。
“乖得很，下午都没动静。”晚上下班回来，苗苗奶奶已经把家门给打开
，直接带着苗苗在他们家里陪丁宣，“还跟苗苗画画呢。”
她抖出几张纸给老妈看，都是些小孩子涂鸦，苗苗和丁宣混在块，五彩斑斓，看在老妈眼里都是鬼画符，分不清谁是谁。
“这棒啊。”看不明白也得夸。老妈有鼻子有眼地欣赏下俩小孩儿大作，笑眯眯地挨个儿摸摸脸，给他们拿小糕点吃。
“这孩子不挺能坐得住吗？”苗苗奶奶跟老妈出去点儿，继续跟她学，“都不抬头，
进来时候就自己在那看图画书。苗苗拿本描着画，他也跟着画，画画该有两个钟头，屁股都没挪下。”
“两个钟头？”老妈听到这个时间，也愣愣。
萧盯着门外自娱自乐丁宣又看会儿，好半天才抿着嘴闷闷地“嗯”声。
丁宣这事儿发生以及处理，对整个学校来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大”是从学校层面而言，据说学校为这事儿专门开个全体教师会议，把丁宣情况交代给所有老师，避免再出现次这种情况。
毕竟丁宣冷不丁犯毛病状态真怪吓人，家长如果真要赖老师，说都说不明白。
不过这开会，立马就有近半老师直接表示，这种明显问题儿童，学校就不该收，随便犯次病影响都太大。
苗苗奶奶口中图画书就是撕不烂，丁宣虽然爱看爱摸，但也摸不那久，有点儿什风吹草动他就跟着转脸。
这会儿丁宣还坐在桌子上画着，大白鸭从凳子底下晃过去，苗苗在桌子下面钻来钻去地撵半天，他竟然没抬头。
“宣宣？”老妈重新弯腰凑近过去，从丁宣身后仔细看他画面，“喜欢画画是吗？”
苗苗把她彩笔跟油画棒拿来，两个小孩花花绿绿地铺桌子，丁宣会儿换根，跟真样，手底正在涂还是张鬼画符。
连个线条都没有，团团全是颜色。
这会暂时没能开出什结果，校长跟房老师问问，留下句“再观察观察”，就这不之地散会。
“小”则纯粹是对于丁宣本身。
虽然丁宣中午到家就表现得跟没事人样，老妈还是怕他情绪不稳定，下午请假没让他上学。
他不上连萧得上，不能在家陪着丁宣。老妈也不敢带丁宣去他们单位——丁宣对于环境依赖感太强，稍微陌生点儿地方他就紧张。
跟丁宣细致地说半天，老妈只能打开电视把丁宣反锁在家里，然后给隔壁苗苗奶奶留把钥匙，让她没事儿隔着窗子朝屋里看看，丁宣如果有什动静，就开门哄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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