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光跟在连萧身后出巷子时，还没忘
特扭头撂句狠话，呲牙咧嘴
，特有仪式感。
“你被叫家长，你妈回家揍你没？”出巷子，他撞撞连萧胳膊问他。
“没有。”连萧都有点儿想不起上回挨老妈揍是什
时候，现在提起老妈，他想到就是她跟老爸在楼道里说话。
尽管那天回家后老妈专门跟连萧解释：她后悔不是留下丁宣，而是在想，是不是强留着丁宣在班里上课这事儿做错。
连萧听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还是不由地有点儿“提防”。
老妈愣愣，抿
下嘴角没再说话。
股莫名其妙烦躁感陡然卷上来，连萧连“宣宣爱你”事儿都不想跟老妈说，又踩着拖鞋转身大步上楼。
他刚才摔门用劲太大速度又快，门锁弹下没能扣严，丁宣在家里转悠，牵着绳大白鸭从门缝钻出来，跟他隔着门板在外头溜达。
“连萧。”见连萧推门回来，丁宣张开胳膊抱他。
连萧手兜上他脑袋，另只手扥着牵鸭绳往屋里拽把，大白鸭被拽得扑腾两下翅膀“哗哗”乱叫，被迫跟着两人回房间去画画。
连萧步子停，本来想再多听听，老爸也听见他掉拖鞋动静，抬头问句：“连萧？”
连萧皱皱眉，只能从楼梯上下来。
“什就不该留下来？”他停在老妈跟前儿看着她，“做错什？”
“怎又下来？”老妈见到他，语气立马又跟平时样，朝连萧身后瞅瞅，应该是看丁宣有没有跟在后头，“哪儿都有你。”
“先回家。”老爸没继续多说，拍拍老妈，示意她块儿上楼。
他忍不住又恢复刚开学时习惯，上午下午大课间都得跑去丁宣那儿看眼，放学蹽得比谁都快，跟晚去步丁宣就没似。
“家庭地位显著提升啊。”二光想起连萧被班主任扣在办公室样子还是想笑，“为丁宣打架都不挨揍……不对，那跟你地位没什关系，你们家哥还得是
宣哥。”
“去跟你宣哥说。”连萧侧身错过迎面车和
胖老师那天虽然建议丁宣暂时休学，见周老妈照旧送丁宣来上学，她也没再说什。
当着老妈和连萧面，她码归码地在班里开个班会，把那几个画“符纸”小子找出来挨个儿教育，让他们向丁宣道歉。
丁宣也不知道能不能明白，全班都勾着脑袋看他，他闷头画自己画，偶尔抬头瞅瞅抱着胳膊靠在后门连萧，像是奇怪他今天怎直在，又像是时不时确认下人还在不在。
连萧个个将那几个小孩脸记下来，下午专门跟二光提前翘节课来蹲着，把几个小孩儿堵在巷子里，人照着脑袋来下。
“再敢让知道你们欺负丁宣，老子他妈个个把你们废！”
“你们后悔留丁宣？”连萧没动，停在原地盯着他俩。
楼道里静谧瞬，老妈先是回头冲他拧眉毛，飞快地看眼老爸，她才又望着连萧问：“你觉得呢？”
“觉得什？”连萧语气不太好地回句。
“妈让你照顾宣宣，多个宣宣这样弟弟，”老妈顿下才继续，像是有点拿不准用词，“你觉得后悔吗？”
“给后悔机会吗？”连萧想都没想，脱口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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