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丁宣有病，挺正经
。”他抹掉脸上水又看向老妈，“丁宣家里人带他看过吗，什
病啊？”
中午时间总是过得又快又紧，锅碗瓢盆乒乒乓乓声响里
过，吃完饭就没剩多少时间能休息。
“妈。”连萧去躺厕所回来，就着老妈洗碗水龙头边洗手边喊。
“哎呀你那摸屎摸屁手！”老妈脸嫌得不得
表情。
“什啊
就摸屎摸屁。”连萧都被她说无语，都洗完又拧开水龙头冲好几下。
“你问你那同学吗，老找宣宣是怎回事？”老妈把他推边去继续洗碗，开口问句。
连萧在丁宣背上随手捋把，也不拆人胳膊，干脆托着丁宣屁股直接把他抱起来。
丁宣最近长秤，连萧蹲半天蹲得腿麻，边肩膀上还挂着两人书包，猛起身差点没站稳，踉跄着朝墙上靠下才撑住。
“靠。”他被自己逗乐，费劲地把丁宣又往上托托，朝他书包上甩巴掌，“当牛做马也就到这地步，幸福吗你？”
丁宣挂在他脖子上当啷着小腿，点也不知道自己麻烦。连萧就这样挂着身丁零当啷，深脚浅脚地抱着他往家走。
到家先挨老妈通呲儿，两个小孩比平时回家时间快晚半个钟，她鞋都换上，准备做完最后道汤就去学校找。
萧掌心里磨蹭。
“好好说话。”连萧往回收胳膊。
丁宣顺着他动作往前扑，两条胳膊结结实实地搂在连萧脖子上不动。
“别犯病啊，大马路上。”连萧拆他胳膊。
“宣宣爱你。”丁宣埋在他脖子窝里，瓮声瓮气地说。
“当你点儿不上心呢。”连萧从小盆里摸出半个西红柿，靠在墙上吃，“问。”
“怎说。”老妈扫他眼。
“说他家以前有个跟丁宣样小孩，死。”连萧言简意赅地总结。
老妈惊愕地转过脸，涮碗动作都停。
半个西红柿三两口就解决，连萧剩口揪头扔垃圾桶里，弯腰掬两捧水搓把脸。
“有什好找，还能给你弄丢。”连萧把丁宣运回家，到门口就把人卸，多步都懒得挪，冲进屋里倒杯凉水哐哐灌。
“怎还抱着回来？”老妈熄火攥着丁宣又是通转，“磕着？”
“没有。”连萧甩甩脑袋，刮个风大阴天应是给他憋脑袋汗，“赖叽，不好好走路，非要抱着。”
老妈松口气，笑着洗洗手，捏块小炒肉塞丁宣嘴里：“宣宣再过半学期都要五年级，还让小哥抱啊？”
丁宣嘴里动动地吃肉，看看老妈，进屋满地找他大白鸭去。
连萧好阵子没听丁宣跟他腻歪这句。
上次猜出丁宣说这话被班里同学笑，把他气得半死，但那之后也下意识不逗丁宣说这种话。
今天乍听，还是熟悉膈应。
膈应里又带点儿亲切和好笑。
“也不算是大马路，饶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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