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那边无法沟通，连萧就去做老爸
工作。
老爸对丁宣态度这
多年
直没变，像条他们母子俩非要养在家里小猫小狗，偶尔也逗逗，但是吃喝拉撒应不上心。
“跟你妈说。”
他跟听故事似听连萧说
半天，最后碾灭烟头起身去洗漱，拍拍连萧后脑勺只说这句。
那天晚上是连萧长这大以来，感到最迷茫与恼火天。
“
吃什啊？”连萧没想到老妈竟然完全不当回事，顿时有点儿急。
“丁宣跟书上有些毛病模样，周狄也说丁宣跟他妹样，他妈不也跟你说吗？”他捏着纸冲老妈问，“妈你怎点反应都没有啊？”
“要什反应？”老妈瞪他眼，拧着眉毛把连萧往旁边挡，伸手够钢丝球。
“丁宣生病！”连萧根本无法理解她反应，“唰”声又把那两张纸往老妈眼前递。“他本来不该是这样，他病，病就带他去看……”
“不该怎样？”没等连萧说完，老妈用锐利语调打断他话，“宣宣什样不比你有数？用得着别人来告诉吗？”
做完这些，他重新转过来看着老妈。
“丁宣得去医院。”他对老妈说。
老妈嘴角动动，没接这话，重新问连萧：“你去哪？”
连萧从兜里掏出两张叠得皱巴巴纸，展开递给老妈。
老妈在围裙上擦擦手，狐疑地接过来，就着昏暗走道灯往上看。
连萧到家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
他挂着脑袋雨丝拐上楼梯口，老妈正端着碗筷屋里屋外收拾，看见连萧回来，站在水池前面盯着他没动。
“去哪？”她等连萧走到跟前才开口问。
连萧没看她，揣着兜直接往屋里走。
“给站着。”老妈使劲扥把他胳膊，手里锅也不要，往池子里稀里哗啦放。
老爸老妈都太冷漠，冷漠到让他觉得陌生。
好像这些年对丁宣好，全是假样。
而当
连萧瞪着眼看她，淋雨淋得他脑袋有点儿不够转，好半天竟然想不到该如何反驳老妈。
甚至无法理解她在执拗什。
母子俩对着干瞪会儿眼，门板被“吱扭”拉开条缝，丁宣又从门后探头出来。
“赶紧吃饭去吧。”老妈平复语气，重新开始忙活。
连萧没应声，他揣起那两张纸，什话也没再跟老妈说，过去捞起丁宣手带他回房间。
“自闭症症状。”连萧跟她解释，“也叫孤独症，在新华书店抄来。”
老妈目光从纸上转移到他脸上，定两秒，她飞快地把两面纸看完，塞回连萧手里。
“进屋吃饭吧。”她转身站回水池前，拧开水龙头继续刷锅。
连萧攥着他那两张纸愣愣。
“菜给你留。”老妈说。
让站着就站着。
连萧保持着被老妈攥胳膊姿势，眼也不眨地跟她对着看。
“你毛病越来越大连萧。”老妈被他眼神激得有点蹿火，“跟你妈大街上就能吼，去哪不说，饭也不吃，现在跟你说话都能当听不见是吧？”
屋里电视播着新闻联播尾巴，丁宣没声没响地摸出来，站在门旁朝连萧看看，过来攥他手。
连萧手掌心软，偏头瞥眼丁宣，捏着手把他推回屋里，并且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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