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问就是想知道，如果弟是自闭症
话，那他能治疗吗？”连萧直奔自己最关心问题，“书上说要提早干预，这个干预治疗具体是怎
……”
“干预也是根据病人情况来。”
医生又打断他。
“自闭症这个东西不是感冒发烧，状况都不
样，
——医生听他说患者不是本人，手上圆珠笔直接就倒过来抵着桌子“咔哒咔哒”磕。
“自闭症这个不是你觉得是就是，你小弟问题，你得让家里大人带你小弟来看，是吧，光听你说谁都没法下结论。”
这医生说话又麻木又带口音，声音很低，咬肌鼓着动动，像头老山羊。
“下次带你小弟来吧。”
“他就是过不来所以才想来问问，”连萧听人家直接下逐客令
，语速也提上来，“他就是几乎不说话，不跟别人玩，说话跟听不见样，也不爱看人，但是该知道都知道，吃饭上厕所都能……”
“你去挂个脑科吧。”连萧无奈地说。
大厅到处都是小孩哭天抢地动静，导向牌密密麻麻看着都头疼，根本没有“自闭科”这个门类。
连萧去导航台问护士，护士忙得四脚朝天，也没心思好好跟连萧分析。她以为是连萧不舒服来看病，让他哪里不得劲就往哪挂。
连萧在精神科和心理科之间飞快地想想，去挂精神科号。
医院里兵荒马乱氛围总是特别影响人，连萧上回正儿八经来医院，还是丁宣刚来那年，回老家发癫痫那回。
要跟着来。
从小学到现在，俩人翘课就没有单遛。
“给你算算啊。”汇合去医院路上，他掐着手指头给连萧算时间。
“掐头去尾，刨掉来去路上耽误功夫不算啊，”二光圈个“OK”手势冲连萧比划，“你撑死只能在医院待半个钟，不然等你回去，丁宣就得被锁学校里。”
连萧不关心这个话题，他心里有数，现在在琢磨是另个问题。
“你弟弟多大？”医生又“咔哒”声，打断他问。
“十岁。”连萧说。
“耳朵和声带检查过吗？”医生问。
“人家耳朵没毛病。”二光在旁边都听着急，张嘴接句，被护士给撵出去。
连萧尽可能把丁宣符合自闭症状况都说出来，话没说几句，还被医生打断好几次，后面挤在门口排队家长还直催，前后态度都让人心里跟着毛躁。
他跟二光楼上楼下地折腾半天，计划好时间根本不够用，成功挂上号都用半个钟。
等来到科室门口，前面带着小孩排队家长少说还有小二十来人。
“还看吗？”二光人都呆，左右看看，连个坐地方都没有。
“来都来。”连萧心里肯定比他急，皱着眉毛去墙角靠着，等护士喊号。
折腾大半天，最后终于坐在医生面前，连萧对于自闭症许多疑惑，还是没能得到想要解答。
“自闭症得挂什科？”
二光愣愣，指指自己：“你问啊？”
连萧跟他大眼瞪小眼瞪到站，从公交车蹦下去：“算。”
“但是这个病又是自闭又是孤独，它到底是归脑子那块，还是属于心理问题？”二光跟在他屁股后头分析。
没等连萧说话，他自顾自搓搓脑袋：“脑袋话，是不得挂个外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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