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知道
。”
连萧扣电话赶紧去看丁宣，丁宣已经不在洗脸架跟前。
连萧试试盆里
水，是暖壶里昨天剩下温水。
擦过脸毛巾还洗洗，
“啊。”连萧应
声，“她叫你去什
事啊？”
“学期结束说说情况，没什事。”老妈没跟他多说，让连萧喊丁宣来接电话。
连萧把丁宣喊过来，让他拿着听筒，从身后搂着丁宣跟他脸贴脸块听。
结果老妈在电话那头“宣宣宣宣”半天，丁宣拿着听筒摸摸出声小窟窿眼，声没吭，放下电话自己晃走。
“别宣，人摸摸电话就走。”连萧乐得不行。
大后天老妈果然没能回来。
大早她给胖老师打完电话，又往家里打个，惯例嘘寒问暖几句，想着她两个小孩自己在家可怜得不行，说着说着话就掺上鼻音。
连萧对老妈少见柔肠完全不能领会。
他小时候跟头皮驴似谁家都蹿，家里没大人对他而言完全就是放假意思——甚至二光都感到轻松，这两三天他就跟长在连萧家样，玩得乐不思家。
非要说可怜，丁宣确实有点可怜。
烦死，现在寒假天冷，他就不嫌人家毛病多，丁宣实在太冬暖夏凉，往被窝里塞就是个大号热水袋。
丁宣也从来不挣扎，不管连萧搂着他睡还是横着腿架他腿上睡，还是手欠搓他胳膊肉小腿肉，他从来都不乱动。
“你是不是不会想人啊？”
丁宣今天晚上几乎声没出，迷瞪着要睡着之前，连萧还惦记着跟他说几句话。
丁宣在黑暗里冲着他方向眨下眼，手腕挂在连萧胳膊上，勾着手指头摸他胳膊肘上皴皮玩。
“这孩子，啊声也行啊。”老妈也笑，拿丁宣点办法没有。
老妈跟连萧又叮嘱好几句，都是些平时说过百遍话。
连萧前面还配合着答应，没会儿听丁宣那边像是自己倒水洗上脸，他生怕丁宣傻不出地大冬天接凉水，赶紧打断老妈。
“不说妈，
也得去学校拿寒假作业，二光都到楼下。”
“你赶紧去吧。”老妈立马说，“让宣宣在苗苗家待会儿，你看看家里有罐头鸡蛋糕什，拿过去给苗苗吃。”
老妈平时都给他拾掇干干净净整整洁洁，衣服尽可能给他搭配好看。
到连萧手里，三四天也没想着给孩子换身，小棉袄袖口都蹭油，还是昨天晚上在苗苗奶奶家吃饭，她说连萧才注意到。
连萧也没想着给人搓搓，从柜子里翻两只套袖套上就当干净。
“那你回不来，丁宣今天还要去学校吗？”连萧听见丁宣睡醒穿衣服动静，忙打断老妈问她，“人家都是去领成绩报告册和寒假作业，节课不到就该散。”
“不去也行，跟他班主任打过电话。”老妈说。
“是不是家里不管多个谁少个谁，对你来说都感觉不到区别？”
连萧问着，老感觉哪儿漏风，捞着被子往丁宣那头掖掖。
丁宣脸随着他方向转来转去，带着困劲喊声“连萧”。
“也没见你想过你亲妈。”连萧困，把丁宣手拍开，卷卷被口闭上眼，“如果哪天消失，估计你也不会有反应。”
丁宣摸着胳膊肘手点点往他怀里滑，安稳下来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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