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萧以前专门问过苗苗奶奶，她在乡下养过鸭，说活
十来年
鸭子都见过，最后熬出来老鸭汤都比别鸭子香。
大白鸭从小被丁宣牵过来抱过去，跟养狗似养到现在，算起来也有六七年。
今年大白鸭明显没有以前爱动爱叫，连萧还专门想过，要是哪天大白鸭死，丁宣会不会难过。
他琢磨着别让丁宣看见死掉鸭子，到时候偷偷给埋，就骗丁宣说丢。
结果还真丢。
连萧跟着他没头没脑地找两圈，手上还捏着筷子，
口菜没来及吃。
他正要不耐烦，突然反应过来，飞快地扫视着家里喊老妈：“妈！鸭子呢？”
“鸭子？”老妈从外面进来，也跟着重复，“鸭子呢？没在屋里？”
连萧去小厨房旁鸭笼找，翻开苗苗奶奶攒在墙角纸壳破烂，沿着墙角路都翻到厕所，连根鸭毛也没看见。
回头，丁宣不知道什
时候跟出来，在他屁股后头愣愣地站着，等他变鸭子出来。
“快中考，可能他奶奶想让他回来好照顾他。”老妈随口说着，揉揉丁宣头发。
连萧记得庞晓龙比自己高届，连萧也算不明白他怎又要跟自己块儿中考。
看丁宣在屋里瞎转悠，他拍拍身边凳子喊他：“丁宣，来喝米粥。”
丁宣没听连萧。
他从刚才进家门就东头西头地里外晃，耷拉着脑袋看来看去。
抹油漆，被自己揍得满脸花那回。
庞晓龙也不知道是没认出连萧还是装没看见，没吭声也没停脚，晃着身膘直接挤过去。
连萧停在原地盯他两秒，盯到庞晓龙身影消失在楼下，才拉着丁宣回家。
老妈也刚到家没会儿，衣服还没换就赶紧做饭，苗苗奶奶在旁边都刷上碗。
“孩子回来。”苗苗奶奶控着碟子上水逗丁宣，“宣宣今天学什？”
“什时候跑出去呢？”老妈还在鸭笼旁翻，边皱着眉回想，“到家
就做饭，也没注意它什时候没。”
“有人抓走？”连萧低声问，脑子里闪过庞晓龙脸。
“不应该。”老妈摇摇头。
连萧也觉得不太可能
“家里没有吗妈？”连萧冲家里又喊嗓子。
“没有啊！”老妈还去苗苗家问，也没被苗苗抱去玩。
完。
连萧瞅着他眼巴眼望模样，心里冒出句。
不出意外情况下，只鸭子寿命能有个七八年。
“没有。”又绕圈，他来到连萧身边说句。
“什没有？”连萧扭头看他。
丁宣张张嘴又闭上，抠抠裤子缝，爬上沙发扒着靠背往后面缝隙里看。
“找什呢？”连萧脸莫名地起身过来，也跟着往里瞅瞅。
“没有。”丁宣嘴里叨叨咕咕地就重复这句，很茫然地攥上连萧手。
连萧喊声奶奶，兜着丁宣脑袋让他也打招呼。
“先端进去，马上就吃饭。”老妈炒着菜没工夫说话，把锅上热好馒头递给连萧。
“妈。”连萧把碗筷凳子都摆好，等老妈端着菜进来就问：“庞晓龙怎回来？”
“人自己家能不回来吗。”老妈说。
“他不搬走多少年吗，以为他彻底不住这。”连萧不管隔多久，看见庞晓龙都恶心，都能想起丁宣傻站在墙角挨欺负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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