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连萧把绷带胳膊架在膝盖上,脸上挂着彩贴着纱布,垂着睫毛认真给丁宣挑小鱼。
他挑东西快,看着顺眼有精神就行,没会儿就指着条小鱼喊老板:“这只淡金色,老板。”
“好嘞。”老板拽条塑料袋接上水,麻利地把小鱼舀进去,“再拿条?两条凑对不孤单。”
“你选。
丁宣踏进这地界,对陌生环境抵触,瞬间就被到处响起鸟叫虫鸣给对冲,忽闪着大眼珠到处看。
连萧脖子上松松散散地挂着自己绷带胳膊,右手拉着丁宣慢慢逛。见丁宣对什感兴趣,就停下来让他看会儿。
走到家卖花草和小鱼店门前,连萧主动停下。
他今天就是带丁宣来买小鱼。
这东西好养,不用伺候,哪怕养死也能换条样,丁宣就永远不会失去他小金鱼。
“疼。”连萧偏头叼住丁宣手指咬口,股子药水味。
“没轻没重。”他抄着丁宣背给他翻个身,从身后把他扣怀里,“睡觉,闭眼。”
第二天是周末,丁宣不用去小机构。
连萧睡醒后,用条胳膊别别扭扭地拾掇完自己,翻出自己小金库点点。
没多少,都是平时老爸老妈给他俩零花钱,还有没花完压岁钱零头——大头向来刚到手就上交。
步就给他折腾够呛。
先是领口卡在耳朵上半天拽不下来,他跟跳大神样原地蹦半天,好容易扯开领子,袖口又被卡在夹板上。
连萧横着胳膊去找老妈,老妈看这衣服打架打得也不能要,干脆拿剪子直接给他豁开。
“裤子呢?能脱吗。”老妈伸手就要帮他扯。
“哎!”连萧赶紧捂着裤腰蹦向老爸,“能不能脱也用不着您啊!”
这家店光线很好,在门口布置墙花花草草,花草前面摆个小水箱,水箱里布置得五彩斑斓,小气泡不停地从换水管往上冒,每条鱼都显得很有活力。
地上也放排小水箱,里面鱼是用来卖,每箱颜色都不样。
“喜欢小金鱼吗,看看。”老板坐在门口马扎上摇蒲扇,随意地打量着哥俩儿。
“想要什颜色?”连萧在水箱前蹲下来,往玻璃上点点,问丁宣。
丁宣从来没见过这多小鱼,已经看愣,他挨着连萧也蹲下来,看看上面看看下面,轻轻喊声“连萧”。
他坐在书桌前点钱,丁宣又没声没响地过来,站在旁边摸他绷带和脸上淤青。
今天没昨天那疼在表皮上,连萧随他摸会儿,往裤兜里塞两张钱站起来。
“自己去穿鞋。”他轻轻戳丁宣脑门,“带你出去玩。”
连萧带着丁宣去花鸟市场。
周末早上花鸟市场很热闹,放眼看到处都花花绿绿,生机勃勃,连行人都清爽。
老妈都不爱搭理他,拽两个塑料袋扔给连萧,让他缠上胳膊再去洗澡。
最麻烦还不是这些,而是丁宣。
连萧是真不明白丁宣脑瓜儿里都在琢磨什,坐沙发上就在沙发上摸他脸,关灯上床,他还举着胳膊往连萧脸上摩挲。
“你是不是觉得能摸出朵花来?”连萧半边身子不能压,只能平躺在枕头上歪头问丁宣。
丁宣在黑暗里下下眨着眼睛,呼吸声都是细细,抠下连萧嘴角破开小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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