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萧把帽子摘下来往他脑袋上
扣，再拉开车帘让他看着外面，丁宣就跟被施
个咒似
，攥着连萧手逐渐安稳下来。
“真好。”老妈隔着过道坐在另边，笑盈盈地看着他俩，“你们哥俩儿就这
坐吧。”
车头前面小电视上在放电影，连萧看得眼晕，车里还有股汽油味，随着汽车颠簸阵阵让人难受。
他看会儿就闭眼靠在椅背上听声音，听着听着就睡过去。
睡也睡不踏实，时昏时醒间还留神感觉着丁宣动静，能感觉到丁宣会儿拽拽他胳膊会儿捏捏他手，最后肩膀上沉，丁宣靠着他也睡着。
“对，最贵那条。”老妈自己也在对着穿衣镜转来转去地配丝巾，“让他姑姑看看，孩子在
们家过得有多好。”
连萧也喜欢看丁宣穿那条背带裤，胸前两个搭扣底下是小狗耳朵形状，配个草绿色连帽衫，显得丁宣像棵小树苗，看着就乖。
丁宣在衣柜旁边站着，扶着连萧肩膀套上裤子，让连萧给他扣背带裤襻扣。
边狗耳朵扣好，他低头摸摸，再摸摸连萧耳朵，歪头在他脸上亲口。
“说宣宣爱。”连萧眼都不抬地继续扣着扣子。
袋杵进连萧肩窝里。
“不嫌热啊。”连萧往外推他。
丁宣也不挣扎，连萧要推他就顺着连萧力道让他推开点儿，连萧收手，他该埋回来就自己再埋回来。
“你可真烦人。”连萧左右不能给他扔床底下，推两下懒得推，也把腿往丁宣身上摞，“睡觉。”
第二天大早，老妈过来拍门把两个小孩喊醒，让他们赶紧收拾收拾，吃早饭就装备出发。
再被老妈喊醒，汽车已经进市区，来到丁宣旧家这里汽车站。
连萧下车先灌半瓶水，蹲好会儿才从长途汽车恶心劲儿里缓过来。
“真遭罪。”他皱着脸扒拉两下头发，“回姥姥家坐汽车也没这样啊。”
“来这边路不好，颠人。”老妈往纸巾上沾点儿水给丁宣擦擦脸，愚起以前笑起来，“带宣宣回家时候，他在车上还吐呢。今天就生怕他吐，没愚到表现这好。”
“
“宣宣爱你。”丁宣说。
连萧扣好另条狗耳朵，抬手蹭掉脸上口水，在丁宣脸上又轻轻弹下。
从汽车站坐车到丁宣老家，要将近三个半钟头，比周狄家还远点。
丁宣从在小机构上课以后，现在坐车或者去哪儿溜达溜达都逐渐能适应，出远门还是这些年头次。
连萧本来担心他会不会闹，结果丁宣表现得很不错。他刚上车时候冲着车厢人有点儿紧张，直往连萧手掌心里掐。
连萧没什好收拾，昨天洗完头发睡得有点儿炸，他扣个帽子戴上，给丁宣好好捯饬番。
丁宣以前从家带来衣服早就不能穿，中间家里用钱比较紧张那两年，老妈几乎都是给他穿连萧穿小衣服，他长得白白净净，穿旧衣服也洋气。
这两年眼见着丁宣也长大拔个头，老妈就没再给他穿连萧剩下，两个小孩该买衣服就起买，连萧衣服都是自己挑，丁宣衣服也是他看着好看才让老妈买。
“给宣宣穿小狗那条裤子。”老妈在客厅里喊。
“背带裤？”连萧去衣柜里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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