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萧。”丁宣无意义地重复，想朝连萧身旁靠。
“问你呢。”
“对，去程医生那看看。”丁宣姑姑立马风风火火地组织出门，“小魏你看，大姐是真没哄你，以后
们这边
孩子，跟程医生那头都是直接挂钩，正儿八经医生，你说你有什
不放心？”
老妈与周狄妈妈来
这边话都不多，但在见到程医生，去到他私立诊室看满墙证书与资质后，连萧明显能感觉到，老妈那头天枰越发倾斜。
自闭症没有特别好生化与辅助检查指标，那些影像仪器派不上用场，体检内容还是
些最常规项目，主要给丁宣做两份量表，观察他临床表现。
等丁宣在诊室里坐不住，老妈要喊连萧，程医生先引导他安静下来，然后才夸奖他，让连萧作为奖励出场。
安抚丁宣流程，与在周狄妈妈那里其实没什不同，但换成程医生，连萧却感到自己打心底里在反感。
丁宣对于陌生人靠近，还是如既往排斥。
程医生稍微离他近点儿他就躲，耷着眼帘抓连萧手，朝他身后缩。
“这是丁宣……？”程医生开始打量连萧。
“他哥哥。”老妈过来安抚性地捋捋丁宣肩头，不好意思地笑下，“孩子怕生。”
“明白。正常。”程大夫也笑下，站回到原本位置，又指下丁宣和连萧，“孩子是不是平时跟他哥哥相处比较多？”
，人自然就上来。”
“要说周老师干这些年经验丰富呢。”丁宣姑姑连连点头，“干这行是真费心。”
“贪多嚼不烂。”周狄妈妈又淡声加句。
丁宣姑姑也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假装没听懂，笑着把话题又岔开。
所谓专家是在二十分钟后过来。
不能这样。
他牵着丁宣来到走廊，闭闭眼。
这样不对，真不能这样。
“连萧。”丁宣捏捏他手，转脸喊他。
“你喜欢这边吗？”连萧睁开眼看着他。
“对。”老妈点点头，“他俩……”
“他离不开。”连萧望着程医生，把话接过去。
孩子之间“离不开”，听在家长们与医生耳中，只是“感情真好”笑谈。
程医生又试着跟丁宣聊几句，他确实是有些办法，挺短时间里，就引出丁宣句“你好”。
“去那做个体检吧。”程医生给丁宣本书作为奖励，向老妈与丁宣姑姑提建议，“给孩子建个档，以后有什情况，进步与改善，都方便跟进。”
个四五十岁中年男人，个子不高，有点儿圆胖身材，长得倒是挺面善，脸上架副眼镜，文质彬彬，谈吐间是有点儿专家意思，从周狄妈妈跟他交流中就能听出来。
至少那些专业词汇和用语，是丁宣姑姑怎学也学不来。
“程医生是大夫，”丁宣姑姑就负责跟他们补充介绍，“以前在国外读书，回来以后在市医院干，头两年脱离体制自己做，要不然也搭不上这条线……人专门就研究孩子。”
“都在摸索，都在摸索。”程医生摆摆手，“主要还是在那边，帮点儿利索能力忙。”
“这就是宣宣吗？”浅浅地交流几句，他开始试着跟丁宣沟通，“丁宣你好，姓程，可以喊程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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