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不下
。”连萧不好意思地笑笑，又朝玻璃柜台里
假蛋糕上扫
圈，指指个抱花小男孩小模型，“这个给
们扎在蛋糕上吧。”
“加装饰得另外算价钱哈。”老板去货架上翻新。
“嗯。”连萧接过来，把小男孩稳稳地放在
老妈挑蛋糕也不讲究什
好看款式，小区蛋糕房千篇律，白奶油上挤两朵大红花，再搭两圈粉花边，插俩圣女果，写个生日快乐，她就拎回来。
今年跟老妈去定好蛋糕，连萧对老板提句：“能写字吗？”
“生日祝福吗？”老板翻开个小本放柜台上，“能啊，愚加什，你写下来记着。”
“不是在这儿，是蛋糕上字。”连萧把小本合上，抬抬眉毛做个挤奶油写字手势，“能自己挤吗？”
“啊，也行。”老板笑着看看老妈，答应，“不过咱们蛋糕都是现做，得等会儿。”
“或者你看旁边人，”连萧无奈地退步，指指马路上，“很多人都往前走，你才能跟着走。”
丁宣目光忽闪过来，又拉住连萧手：“连萧。”
他这声喊得不明不白，连萧却听明白。
“连萧连萧。”他松开丁宣手，在他跟前蹲下来，“连萧要是不在呢？”
“连萧。”丁宣听不懂这句，他也不管，只知道找连萧手，安心地重新牵上。
缸前往里看，小声学话。
连萧看他会儿，重新改口说：“不会死，你可以喂，但是每天只能捏两颗。”
他倒出两粒鱼粮在丁宣手心里：“条颗。”
丁宣数数鱼粮，很有仪式感地分别扔进鱼缸里。
“对面亮晶晶东西，是红绿灯。”现在每天出门，只要经过斑马线，连萧都要跟丁宣强调红绿灯。
“不着急。”连萧让老妈先去买菜，自己在旁边椅子上坐下等，“在这等就行。”
用奶油写字看着容易，真写起来还挺难，歪七扭八，个没连好就图成个黑疙瘩。
连萧废挺大劲，几乎把空出来白奶油底都占满，才终于写好八个字。
——好好长大，不要生病
“生日快乐不写啦？”老板攥着奶油袋，挺有意思地在旁边看。
连萧眼也不眨地在原地蹲会儿，掌心难以控制地下下使着力，攥得丁宣手指头都有点儿疼，又喊他声。
连萧浅浅地呼出口气，耷着眼皮站起来，带丁宣回家。走在路上还要晃晃丁宣脑袋骂他：“傻子。”
“宣宣爱你。”丁宣也晃晃他手。
丁宣这年生日蛋糕，是连萧跟老妈起去挑。
以前这些仪式感东西都是老妈准备，连萧只负责重在参与。
上次丁宣姑姑在小机构闹完，红绿灯这个事儿就直硌在连萧心里。
但是不知道是丁宣脑子里真对颜色不敏感，还是从小被连萧牵着走路，早就过培养这方面意识年龄，不管连萧说多少次，丁宣都记不住。
来到斑马线前，只要连萧松手，他就不走。连萧如果往前走，不管对面是红是绿，他都不会抬头看，第反应就是跟着。
“你得看着，如果你自己过马路，小红人在，你就不能动。”连萧拿出比教洗衣服更大耐心，在小路口遍遍地教他，“记住？”
丁宣东看看西看看，还是不往红绿灯上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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