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萧想起丁宣当年刚被老妈接来
时候，只有
只
老妈立在门旁看
他好会儿，最后还是什
都没说，点点头出去。
小鱼不是个方便带东西，水淋淋，他们坐汽车过去，端着盒子鱼，对人对鱼都费劲。
去邮局托运可能方便点儿，但路上不知道要耽搁多久，连萧等不及。
——丁宣对环境改变太敏感，他留不住丁宣，就想把能带走东西都给他带过去，尽可能让他手边能触碰到更多熟悉东西。
老妈找出个旧小饭盒，丁宣从卫生间回来，连萧已经把鱼装好。
“嗯。别让他看见。”连萧没再多解释别，回房间给丁宣收拾东西去。
这整个晚上，连萧基本没怎睡着。
快到清晨时候逼着自己找会儿睡意，丁宣在睡梦里蹬腿，他重新睁开眼睛掖掖被子，这睁直接就睁到要起床时候。
老妈来喊两个小孩起床时候，连萧已经把自己收拾好，正轻手轻脚地最后遍整理丁宣衣服。
“宣宣也起来？”老妈看圈。
送丁宣走那天，是个灿蓝灿蓝大晴天。
老妈跟丁宣姑姑这几天商量好几通电话，她几乎像砍价样与丁宣姑姑来回拉扯，向她提出最后要求是：如果丁宣适应阵子还是不能接受跟他们家分开，或者那边学习方式对他进步不大，该把小孩送回来给他们养，赶紧送回来。
丁宣姑姑满口爽快地答应下来，然后与老妈讨论半天，怎也没研究出个能让丁宣很好接受分离方式。
要是按照丁宣姑姑念头，她是想直接来接人，反正把人带回家，适不适应慢慢也适应。
老妈没同意，这压根不可能同意。
他贴过来看看，摸摸玻璃鱼缸，又掀起眼睫毛看看连萧。
“带你去玩，也带小鱼出去逛逛。”连萧往他脑袋上揉把，怎也不忍心说出真相。
“你还喂鱼吗？”他做出要扣盖子手势。
丁宣抠开鱼粮袋子，按照连萧教给他，捏出正正好好两粒鱼粮，丢进小饭盒里。
再怎可着当季常穿衣服收拾，各种零零碎碎东西收完，也还是装满行李箱，和鼓囊囊大只行李包。
“刷牙去。”连萧站在衣柜前，拎着丁宣件前两年旧外套犹豫会儿，还是放回去。
“衣服先紧着冬天常穿带过去就行，”老妈知道他不得劲，说话语气都很轻很柔和，“咱们又不是以后不过去看宣宣。”
“嗯。”连萧应声，老妈转身正要出去，他想起什，又交代老妈，“妈你帮
找个能扣严透明盒子。”
“要装什？”老妈问。
“丁宣小鱼。”连萧朝桌上指下。
她又去跟连萧商量，孩子肯定得他们亲自送过去，而且得陪丁宣住上天，帮他熟悉那边家里环境。
连萧听着只觉得挺讽刺，丁宣自己曾经家，回去竟然需要“熟悉”。
“可是咱们要走时候可怎跟宣宣说，”老妈想想跟丁宣告别画面就受不，疲倦又难过地撑着额头，“他又听不懂，听懂也不能理解……”
“不说。”连萧沉默很久，给出这个回答。
“不说？”老妈抬起头看他，目光里先是不支持，随后点点变成迟疑，“直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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