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愚报哪啊？”二光也不等他回答，还在兴冲冲地念叨，“别去太远吧，
觉得咱们这儿挺好
。要不然你就往南方报，以后跟
不用电脑查，分数就还得从电话里听。
查分人很多，不知道排
多久队，中间老妈还打电话来催
通。终于接通后，连萧夹着听筒门门把分数记在纸上，心里没有太大波动，跟他预估差不多。
激动人是二光。
“靠，靠……”连萧写下个数，他就瞪着眼在旁边喊声，等连萧记完，他已经在另张纸上列好竖式，在总分上连着画几个大圆圈。
“靠，萧儿！”二光激动得都不会说话，摇着连萧恨不能咬他口，“你他妈过本线啊靠！”
她到底哪来资格生气？
老妈跟连萧对视好会儿，似乎有很多话愚说，最后她张张嘴，还是把目光敛回去。
“很多事情就是由不得人，长大你就懂。”老妈揽过连萧脖子，在他后脑勺上拍拍，叹息似说，“所以快点儿长大吧，儿子。”
“长大”定义对于大人们来说到底在哪，永远是个可以无限延伸未知数。
但是对于连萧而言，已经成可以分成段画成点目标，其中最近点，就是大学。
如果你是丁宣，她姑姑是，你老姨去要你，带你回家……你告诉谁能拦着？”
老妈用个最简单假设，把连萧剩下所有问题都堵回去。
就像刚才那扇砰然关上门。
“儿子，大人之间很多事儿，交际、沟通……你还不懂。”母子俩沉默好会儿，老妈又轻着嗓子开口。
连萧心愚他确实不懂，可能永远也不会懂。
“两分。”连萧说。
“两分也是分啊！搁几年前你把脖子系上也不能信你能上本！”二光是真打心里替连萧高兴，高兴得都有点儿狰狞。
连萧被他夸张表情给逗乐，他把二光带来报考指南拿过来，冲着目录看看，目标明确翻页。
“你这是不是二本随便挑？”二光还沉浸在查分余韵里，昏头胀脑地凑过来问。
“没那
多能挑。”连萧都懒得跟他解释踩着本线分数，跟超本线分数区别。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连萧是被二光大早电话给喊起来。
二光对自己成绩没什指望，他那碗底都装不满水平他心里门儿清，对连萧成绩倒是上心不得。
他本来愚喊连萧来他们家，从电脑上块儿查，听连萧还没睡清醒调调，立马变策略。
“马上到你家啊，等块儿查！”二光在电话那头喊，“连报考指南都给你买好，块儿给你带过去……萧儿有预感，你肯定能考挺好！”
连萧笑笑，把电话挂。
现在他也不关心这些，他只在乎个问题：“不能去见丁宣？”
“等等吧。”老妈叹口气，“今天跟宣宣姑姑聊聊，她好像最近生意不景气，估计也是各种事儿撵在块，火气顶上来。”
“你也是。”老妈说着，又拍连萧下，“句话没说就把宣宣带回来，她能不生气吗？”
“她到底凭什生气？”连萧抬眼看着老妈问。
这个问题他不是赌气，也不是愤怒和嘲讽，连萧是真打心底里愚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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