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连萧又气又想笑，赶紧把内裤拽回来，弹丁宣
鼻子，“吃饭改得挺利索，这破毛病怎
还不改。”
丁宣摸着鼻子，视线跟着他手里内裤转，喊
声“连萧”。
连萧把内裤往刚才旧T恤里
团，直接扔他怀里：“赶紧去洗。”
这房子热水器很旧，出水慢，莲蓬都快被水茧塞满。
连萧用指背蹭蹭丁宣刷完碗，什感觉都说不上来，他撑在水池前，拆开刚买来烟咬根，盯着那只碗愣半天。
再从厨房出去，丁宣正在卧室衣柜前转圈。
“怎？”连萧过去抱着他。
丁宣看看他，又摸两下柜门，说：“洗澡。”
“啊。”连萧懂，“没有你衣服。”
“这个不要。”连萧赶紧把筷子给他拍下去，皱着眉去拽纸巾，把土豆跟鸡骨头起包起来扔掉。
等他洗手再回来，丁宣筷子又放下。
连萧坐下来看他会儿，心里堵得难受。他本来挺饿，这会儿冲着桌子吃，丁点儿胃口也没。
“丁宣。”等丁宣差不多吃饱，连萧握住他凳子朝自己这边拽拽，定睛看着他，“你在你姑姑家，直这吃饭吗？”
丁宣听到“姑姑家”，第反应是扭头朝墙上看。
忍住把筷子从丁宣手里抽回来。
“不用你拿。”他刚才给丁宣买东西快乐扫而空，摁着丁宣脑袋搓好几下，“以前在家怎吃饭，现在你就怎吃饭。”
丁宣看看自己手，再看看连萧手里筷子，反倒不走，又要去拿碗。
连萧在心里很轻叹口气，只好重新把筷子递给他。
真正坐下来吃饭后，连萧发现丁宣这几年变化真不是星半点，先前每次去看他都注意不到小细节，今天通通体现出来。
丁宣衣服件都没带来，连萧自己也还在行李箱里塞着。
屋里开着暖气不冷，他拽出件旧T恤给丁宣当睡衣，又蹲在箱子前翻半天，找出条洗干净内裤，甩两下递给丁宣。
丁宣在他旁边蹲下来，接过内裤看看，有点儿迷茫地又看着连萧。
“干嘛，嫌
脏？”连萧乐，冲内裤抬抬下巴，“洗过。”
丁宣把内裤拎起来，还翻出下身位置仔细看看，然后往鼻子上贴，想闻闻。
在他姑姑家里，餐桌后墙上挂着块表，连萧有印象。
“不要管时间，不会让你再回去。”连萧把他脸转回来。
“吃饭。”丁宣低头抠抠膝盖，没头没脑地念叨。
买来小吃太多，再加上锅粥，顿饭根本吃不完。
饭后连萧收拾剩菜功夫，丁宣已经端着自己碗和筷子，去水池里洗好。
丁宣从小到大吃饭都慢，他心思集中不起来，有点儿动静就跑神，很多时候家人都吃完，他还在慢吞吞磨蹭。
现在他吃饭速度依然说不上快，但总让连萧感到他有股莫名谨慎。
起吃时候还好，中途连萧放下筷子去厨房看粥，丁宣就跟着放筷子，等他回来才起拿筷子继续吃。
夹菜也几乎只在面前盘子里夹，连萧如果不把其他菜轮流往他跟前放，他根本不动。
有块不小心没夹稳土豆，掉在碗旁吐出来鸡骨头上，丁宣转着眼睛看看连萧，夹起来就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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