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破车救出来,男人伤得有点重,女人只是轻伤,没什大碍。”年轻些警察回答,视线扫过他胳膊上孝章,隐晦望眼院内大堂里棺木和灵堂,伸胳膊拐同事下。
年长些警察也看到院内情况,扫眼喻臻还带着青涩稚气脸庞,眼里带上点同情,缓下语气问道:“这里就你个人吗?家人呢?”
喻臻摇头:“没有其他人,就个。”
说完又看眼救护车那边,确认问道:“那个男人就、就只是伤得重吗?”而不是凉?
他这问题问得有些奇怪,两位警察对视眼,猜他可能是被吓到,年长警察开口安抚道:“确实有点重,但幸亏止血及时,不然估计撑不到医生赶到。是你帮忙包扎吗?”
喻臻僵住,瞪大眼看着面前这只苍白没有血色手,嘴唇抖抖,然后紧紧抿住,心脏跳动速度陡然加快。
是、是错觉吧,虽、虽然他不想今天走黄泉路人再多个,还自欺欺人帮人包扎,但、但明明都凉,怎、怎……
“别……”
“啊!”
他大叫声丢下孝带就钻出车,头也不回地跑回道观奔到棺木前跪下,拿起捆黄纸拼命往只剩火星火盆里塞,嘴里不停念叨:“假,都是假,是做梦,是做梦,诈尸什怎可能出现,假,都是假。”
没车玻璃阻挡,喻臻终于看清车内情形。
车前坐歪躺着男女两个人,都是很年轻模样,驾驶座男人牢牢把副驾驶座女人护在身下,满头满身血,女人被挡住,看不清情况。
喻臻先探探男人情况,皮肤是温,但好像已经没呼吸。他手指抖抖,嘴里念叨着小时候爷爷教他那些超度经,又把手挪向下面女人。
沉稳脉搏跳动从手指触碰到地方清晰传来,他屏住呼吸陡然放松,然后立刻前倾身体,不敢大幅度搬动两人,怕造成二次伤害,只小心寻找着两人身上伤口,想先给他们止止血。
“撑住,医生很快就来,撑住。”
喻臻再次点头,手指捏紧又放松,心慌感散些。
看来之前果然只是错觉,冬天手冷,他可能摸错也说不定。
“车后玻璃也是你砸吗?用什砸,能跟们详细说说吗?”警察继续询问,还拿
雪慢慢停。
道观外,警车和救护车鸣笛声乌拉乌拉直响,喻臻躲在道观院门后,从缝隙里朝外偷看,见两个警察结伴朝着这边走来,心慌慌地把脑袋缩回来,深吸两口气,知道躲不过,干脆转身把院门拉开来。
“是你报警?”
年长些警察见他主动从门里迎出来,停步询问。
喻臻飞快看眼远处被警车和救护车围住事故现场,稍显拘谨地点点头,鼓起勇气问道:“请问车里那两个人怎样?”
男人身上温度点点流逝,女人脉搏始终沉稳,喻臻解开腰上系着白布孝带,略显笨拙地帮男人包扎着手臂上伤口,想起道观里再也不会睁开眼爷爷,直憋着眼泪滴下来。
“别死啊……”人为什要死呢。
啪嗒。
温热眼泪滴落在男人低垂手背上,像是被烫到般,男人修长好看手指突然动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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