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六岁嫁来这里，生
五个子女，老大
出生就没，算命
说他投错胎，所以又回地府重新投胎去。”
“老二是个闺女，胖胖，爱哭，长到七岁，不听话玩水，救上来时候肚皮鼓这
高，就躺在水岸上哭啊，眼睛都差点哭瞎……”
“老三是个好孩子，就是总也长不胖，闹饥荒那会说要去找吃给，结果去就再没回来。”
“老四当兵去，活生生人送上火车，换套军装回来，哭不出来，哭不出来。”
“老五……老五嫁，嫁去城里，那城里车多啊，人说没就没，留下小外孙也不知道被老五男人带去哪里，找不到。”
“种子？”喻臻低头看眼怀里这包看就很贵进口糖果，懵懵：“什种子都可以吗？”
“都可以，现在讨来种子只是用来作以后修炼载体，不拘泥品种。”
喻臻似懂非懂点头，抱着糖朝着山下最近个村落走去。
住在皇城脚下人都是很聪明，哪怕喻臻穿着讲究，人也看着和善不像骗子，但大家还是对他竖起百二十分防备心，大部分人家不等听完他要求就摆手要求他离开。
喻臻无奈，回头看眼远远候在村口殷炎，把围巾往下拉拉，干脆转换思路，专门找小孩和老人。
炎花大价钱从老花农手里买来整套用很久工具，递给喻臻说道：“用这个，入道之初，新不如旧。”
喻臻看着这套还带着泥土气息工具，拿起个修枝剪摩挲下上面长年累月使用留下痕迹，看眼殷炎，朝他露出个笑容：“谢谢。”
相比于新工具，他也比较喜欢老物件。
只可惜他自己工具全被埋在道观废墟下，腐朽找不到。
殷炎看着他脸上带着点温柔气息浅笑，视线恍惚瞬，说道：“你变得爱笑。”
“后来老头子也走，这家就空，只剩个。”
老人说着，视线落在止步于门槛处阳光上，眼里没有眼泪，脸上没有难过，还能露出个笑容，抬手去摸桌上茶杯和茶壶，说道：“孩子，渴吧，来喝水。好久没人听说话，现在政策好啊，每月都有人给送油送米，还有你
这次行动终于顺利许多，靠着陪小孩玩和哄老人开心，他成功换到小袋种子，大多是菜种，小部分是麦种和花种。
“谢谢奶奶，够够，已经够。”
喻臻笑着拦住还想塞种子给他老奶奶，扶着老奶奶入屋坐，感谢之后又有些好奇，观察下这间冷清又阴暗屋子，问道：“奶奶，您个人住吗？子女呢？”
“没，都没。”
老奶奶坐在堂屋木椅上，浑浊双眼环顾圈这个仿佛阳光永远照不进屋子，语气是平静，却又带着股看透世事苍凉。
“是吗？”喻臻摸自己脸，笑容更灿烂：“大概是这两天心情好吧。”
也变得自信，和人说话不再小心磕巴，能正常和人对视，不再总是胆小避开。
炼魂效果初显。
殷炎收回视线，走到车边拉开车门，说道：“上车，去下站。”
个小时后，汽车停在B市郊区不太出名座山下，殷炎拎出袋糖递给喻臻，说道：“去，用这些糖找山民换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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