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是当清风过耳没有听到,况怀谷就挺满意。
况怀谷班里男生知道他在美术教室吃饭,偶尔会来敲窗户,催他吃快点好去和他们打球。
高珣和他认识时间久,渐渐也听过自己班上女生谈论他,她们恪守着小小淑女那点矜持,并不会去做什惹人注意大胆举动,不过是在况怀谷经过班级门口,冲着里头笑笑时红着脸低头把这青春期悸动心烦意乱排解到张张卷子里去。然后课间和自己要好女朋友起,假装不经意地提起况怀谷笑,互相打趣,揣测着,接收那笑容主人究竟是她们其中谁。
接收那笑容真正主人眼皮都没朝被敲响窗户抬下,四平八稳地对坐在面前大口吃饭人说:“你可以回你们班去吃。”
况怀谷嘴里还塞着饭呢,抬起手来跟外头那几个男
“要感觉到难受才算是欺负吧。这种顶多是……”
况怀谷服他这副无所谓淡定态度,没什好气地问:“顶多是什?”
高珣想想,微微扬起嘴角说。
“顶多是无聊人做无聊事情罢。”
钥匙最后是找着,况怀谷找着,高珣天内对他笑两次,况怀谷有些飘飘然,耍着赖说自己累死骑不动车要高珣载他回去。
“刚还没问你,你钥匙怎会掉到水池里?”
高珣沉默以对。
况怀谷早猜到他不会乖乖配合着问就说,故意撩起水拍他几下:“说不说?不说可哪吒闹海啊。”
这下高珣真笑。
“幼稚。”
教室里“相处”午饭时光,别解虽然还说不上,但高珣对况怀谷此人打破砂锅问到底特性多少是知道点,所以他在况怀谷准备要问第三遍之前简单地打发钥匙俩字。
“钥匙?什钥匙?家里钥匙?啊,不是美术教室钥匙吧?”
况怀谷说着也有些着急模样,撸起袖子把手往水池里放。
高珣没来得及阻止。
他火急火燎地边在水里捞着边小声念叨,哎你这人,那们明天不是没地方吃饭啊。
高珣比比自己没座位自行车问况怀谷介意坐车兜吗?
况怀谷只好偃旗息鼓。
此次事件过后,两个人关系产生些积极变化。
最明显在于吃午饭时况怀谷终于不再是高珣眼里团空气而已,他说十句话,高珣也会视内容回上三五句。
甚至在况怀谷不无得寸进尺地叫他‘小珣’时,高珣也只是缓片刻便简单回个带着疑问嗯?
“你要不说还有更幼稚呢,告诉嘛。”
“没什。就是无聊人做无聊事情罢。”
况怀谷把这话来回念叨几下,明白过来:“你们班有人欺负你?”
“欺负?不算吧。”
“大冷天把你钥匙扔水池里还不算欺负吗?”
全然是打算在美术教室长期吃下去架势。
高珣手上动作慢,然后不知自己怎,竟觉得有些久违地想笑。
“你是不是停下来?继续找啊!”况怀谷听边上没水声音,赶紧督促。
高珣擦擦脸上被对方大开大合找寻动作溅着水:“是自行车钥匙,自己找就行。”
况怀谷停顿有零点几秒吧,随即没有理会高珣,手仍旧在水里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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