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对这个人是有些懵懂好感,但他现在判断不好这是荷尔蒙催生出来,还是真在日复日相处过程中累积起来,更无从衡量这份好感有多少分量,能够持续多长时间。
对高珣没把握事情,他永远选择静观其变,不愿贸然行动。
当然理智归理智,再冷静淡定,高珣终究也不过是十六七岁年纪,在面对自己心知肚明是有好感人时,总也免不会不好意思。特别是随着认识时间久,况怀谷对他也确越来越随意,男生之间经常出现勾肩搭背,拍拍搂搂动作也渐渐出现在他们之间。
高珣每次躲开时况怀谷都会脸特别委屈样子说,哎呀们小珣嫌弃。
高珣没法和他解释,只好笑笑推开况怀谷靠得离自己特别近脸。
既不陌生,也不算害怕。像是在考虑件别人事样,迅速把自己精神抽离出去,飘在边上冷眼旁观。
无所谓吧。
即使他对况怀谷或者其他同性产生生理性冲动,也是无所谓吧。
反正这事从开始到结束都只会存在他自己心里,不会有第二个知情者。
不过他既然察觉自己性向,以后便绝不会通过交个女朋友甚至结个婚来隐瞒它,以便使自己可以道貌岸然地活在日光之下。
珣觉得自己像突发性癔症似,听见有人贴着他耳朵,声音暧昧地叫着他小珣。
高珣抽过放在床头柜上叠纸巾,把喷溅到小腹上白色液体仔仔细细地擦干净,然后起来披件衣服打开窗户散味道,又把用过纸巾叠好放进塑料袋装进书包,这东西可不能扔在家里垃圾桶里。
最后高珣从书包夹层里摸出盒烟。
他并不抽烟,只在心烦时候拿出支含在嘴里玩儿,或者是把外套那层裹着纸剥,露出里头烟丝,细细地嗅嗅味道。
他妈长久以来千防万防,不让他继续画画,不让他与同性交往过密,不许他放学后逗留学校,不许他放假出门去玩,设立各种严格家法家规,到头来还是防不住她最怕事情——沈珒“同性恋毛病”点不差地遗传给高珣。
同时变多还有高珣画。
他偷偷背着他妈藏起,每天上学前都会检查遍是否放进书包里素描册里不再单纯是静物,而是夹杂着另外个人各种速写。
最初几张全是些简单轮廓,说是谁大概也都可以,慢慢地就出现特定眉眼,鼻梁,
不会有无辜女孩子变成他性向受害者。
只是同性恋而已,又不是要拿着刀子去伤害谁。
至于他妈,只要不让她发现,那她应该也会安然无恙不受冲击吧。
高珣如既往和况怀谷在美术教室里吃午饭,没有表现出任何异状。
他没打算要对况怀谷做出什告白之类事。
其实在他妈多次“同性恋是种毛病”教育下,高珣很早就查过,遗不遗传先不说,但性向这东西是不可逆。而他现在,自慰时能联想到是个同性,那估计他对女孩子是不太会感兴趣。
想到这里不免觉得他妈片苦心,到头来又是白费。
高珣光着脚踩在窗台上,紧紧身上衣服。
同性恋呀。
高珣笔划地在空气里写着这三个字,这三个字他可真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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