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珣越过穿着清凉拥抱在起扭动跳舞人群,挤到唯还有几个位置空着吧台跟酒保点杯般浓度鸡尾酒。
他刚坐下才啜口酒,就有个体格非常强壮,光着上半身外国人靠过来搭讪。
“hi,之前没见过你啊,第次来?”
这样个熊样大汉,却操着腔调怪异普通话,在自己身边别有深意地扭胯摇晃着散发示好信息,高珣面上虽没表现出什,心里却觉得有些滑稽。
“你是个人来吗?要不要和起跳舞?”对方似乎真对高珣挺有意思,不在乎他并不热络态度又接着邀请,毛茸茸手臂还假装不经意地蹭过高珣手指。
他可以心怀讽刺地耻笑声又或者只当没看见地掉头走开,反正昨天在高珣和女人相亲时候他就已经对这个人失望过不是吗。
可他都没有。
高珣在他身上绑根看不见线。这线绑太多年,以至于即便这线不过是高珣当时个不经意,现在又根本忘得干二净,但只要他扯扯,况淮夜就会不由自主跟上去。
只是去确认下他知道Querelle是个什样地方。
况淮夜这样想。
跨入这家灯光暧昧酒吧前,高珣只是想在这个没法入睡,沮丧焦虑夜晚,离开他房间,到外面去,吹吹风。
他在此前已知自己性向十来年里,其实从未踏入过与他同样性向圈子。在他用来自排解那些网站上,偶尔也瞟到过其他版里类似谈话帖,或者自爆帖之类东西。他猜或许人吧,为避免孤独总是需要给自己归纳到某个群体里。而不管认为自己是属于哪种群体,在痛苦时想从同类那里寻求到共鸣,是人类天性。
可是性向相同就意味着彼此是可以互相理解同类吗?
高珣认为这不尽然。
出于对性依赖,他几乎每天都要自己抒发过次才能入睡,却从没想过要到同性恋酒吧这样地方去找个机会。觉得风险较高不太安全所以洁身自好是方面,另方面,由荷尔蒙催生出来好感对他来说也是不可信。
“和朋友起来,他在那边。”
高珣不动声色地把
他没法不这样想,毕竟此刻在他对面高珣,套件黑色落肩毛衣,过长袖子直盖到他手指,浅色家居裤也似乎是因为太长而挽几圈,没有梳上去头发散碎在额前,怎看都是副毫无防备之心居家打扮。
他真知道Querelle是全城最多外国人光顾,风气最混乱同性恋酒吧吗?
心里闪而过“可能他就是喜欢吃异国风味”念头立即被况淮夜否定掉。
要真是那样,他最该喜欢老子。
这家酒吧为什那多老外?
不过在今天晚上,在高珣看到这家挂着法斯宾德电影Querelle?名字酒吧时,他忽然很想进去看看。
未必是为去找个同类。但至少是看看这个世界上与他拥有共同性向其他人在夜晚,是如何模样。
况淮夜在街对面看见高珣走进Querelle时,他惊异于自己瞬间窜上头来,bao戾情绪。
他不该这震惊。
有什奇怪呢?高珣喜欢男人,但又没种承认,那副矜贵样子是端出来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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