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假期还没过去,温让回学校接两份文件,十点多接到温曛电话,想吃东街老巷家片儿鸭。
温曛是他妹妹,温良走丢第二年年末出生。
接受温曛存在,对当时温让来说是十足困难。弄丢温良让他自觉在温家成为个罪人,温良天找不回来,他就天背着罪,渐渐地就背负这份罪责十七年。
温让答应温曛,从学校开车去东街买鸭子。
从学校到东街要经过路线都是中心路段,五最后天,不论是趁着最后天家人驱车出游,还是赶着从这座旅游城市回家,马路上放眼望过去,早就乌泱泱堵成条长龙,嘈杂车喇叭声此起彼伏,叽叽喳喳烦得人几乎要心力憔悴。
房间里灯都关,只留小盏调至昏暗床头灯,温让皮肉被从里到外都彻底开发,他确实很久没做爱,穴道紧致,被沈既拾有技巧又坚定地捅开。沈既拾腰部有力地顶撞,将他撞不得不将手抬至耳畔,攥紧枕头细细喘息,才能稳妥住身体,不至于被沈既拾怼到床头,不停磕碰着脑袋。
“够……够。”
这场欢爱十分淋漓尽致,沈既拾身心满足地射精,从温让身体里抽出来揪掉保险套,靠到床头将温让绵软上身捞起来搂进怀里,摸摸揉揉,心满意足。
温让拱起身子,从床头端过之前接好水来喝,沈既拾就赖赖唧唧地也凑过来,稚鸟似从他口中哺口,纠缠着探舌狎亲阵儿,直弄得水从两人嘴角沁出来,滑到脖子胸膛上才松开。温让放回水杯,又摸出根烟点燃,舒坦地呼口气靠回沈既拾怀里。
做爱这事,也是要讲身体契合度,两个人纷纷觉得对方身体与自己相当合拍,也就愿意发泄之后再腻歪腻歪。
温让堵在路上,心绪倒是很平淡,他昨天尽情地享受做爱,现在才觉出腰椎酸软,屁股也左右坐不舒坦,干脆降下车窗,歪着身子将胳膊支在玻璃沿上,安安稳稳地堵车——他心态近几年来越发像潭死水,对什都有股子事不关己、跳脱事外,第三人视角。程期说他这样不好,生活被他过得宛如具尚还能够思想行尸走肉,跟没希望似。
点根烟,温让望着遥遥无期红绿灯胡乱回忆。也确实是行尸走肉,也确实没什希望,他现在只是替温良活,只想找到温良,至于生活里还有什美好,对他而言实在没有意义,谁知道温良生活现在有没有美好?
路边时常有十几岁模样肮脏乞丐,不是断胳膊腿儿,就是口外嘴斜,跪趴在地上,癞虫般
平和共享根事后烟,温让迷离着眼,懒洋洋得反手抚摸沈既拾温热裸体,摸到下身位置,他托起那团沉甸甸性器把玩,依然是懒洋洋得,开口说起玩笑荤话:“你这鸟儿喂得挺好。”
沈既拾享受着爱抚,低头与温让耳鬓厮磨,笑道:“捅得你舒服?”
温让笑笑,也不否认,昂首又讨个吻。
他们又在床上翻两把,几乎将爱做得筋疲力尽,沈既拾将温让摁在身下晃散他骨骸,才各自沉沉地睡过去。
在各方面都称心如意床伴并不好找,两人第二天分别时交换手机号,也不留恋,互相笑笑,就个往左个往右,在酒店门口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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