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拾不知想到什,突然轻声笑笑,带着些狭促瞥眼疑惑温让,沉声狭促道:“不会尴尬。”
温让立时明白他在指哪方面,眯眼回忆回忆,也跟着笑起来:“刚分手那阵儿可能有点儿,后来就不。”
尴尬自然是有些,遑论两人性格再坦荡,毕竟也是做过最亲热事,说过最腻人话,光着身子在个床上躺过人,突然就割断旖旎关系,成为衣冠楚楚,正经问好朋友,当时真是用阵子去适应。他自己是没有刻意去比较这种感觉,今天被沈既拾问,回想当年青涩自己和程期,分开后刻意规避着亲热辞藻,倒觉得有些可爱起来。
从那时候直到现在,许多年过去,程期依然是个能分担自己痛苦温柔存在,他很感激,同时也有愧歉,因为自己实在没有什能为程期帮忙。
他享受这份友谊,也由衷希望程期别再为自己付出这多心思,他受之有愧。
嘈声鼎沸,那边不知道在说些什,温让浅笑着回应:“嗯,谢谢,没事。”
两人温和地对话几句,沈既拾听到温让说:“下次吧,今天跟朋友在起。”
电话挂断后,沈既拾抿抿嘴唇,忍不住问:“是那天吃饭遇到?”
“你记性不错。”温让笑笑,迟疑下,觉得沈既拾实在很能让自己放下防备,干脆就都说:“他是前男友,知道温良事情,怕心情不好吧,打电话问要不要去喝杯。”
沈既拾淡淡“哦”声,温让想他确实不会对炮友情史感兴趣,也没有多说,转过头继续望着窗外。
吐雾。
每条路都没完没堵,他们不赶时间,沈既拾悠然地往酒店开,问温让:“开会时候被领导批评?”
“嗯?没有,怎?”
“为什心情不好,没吃饭就从家里跑出来,跟父母吵架?”
温让长长呼出最后口烟,说:“弟弟,当年是在今天丢。”他盯着窗外,指指前面眼镜店:“就在那,以前是家书店,把他扔在二楼自己去看书,被人抱走。”
再过个路口就到酒店,温让懒洋洋歪头打量着沈既拾,青年侧脸线条相当好看,他没什想法,只是大脑放空,点点细细地看下来,就觉得“饱暖思*欲”这话真是不假。
天色转暗,霓虹灯争相闪烁,沈既拾睫毛
车子被个漫长红灯拦下去路,却听沈既拾接着道:“你们分手后还能做这好朋友。”
“程期确实是个很好朋友。”
“怎分手?”
怎分手?温让想想,也确实没什理由,他读研,程期毕业后去家里公司,学生时代感情也就是这样吧,没有能够时常在起时间,离开校园后有新生活,自然而然就淡。而且早晚也是要分手,时间积累叠加就没什意义。
“没什原因,很和平就分手,所以现在还能做朋友。”
沈既拾顺着温让手指方向看过去,沉默着没有说话。他不擅长安慰人,而且这种创伤,也实在不知道该怎说,说什都没有用,苍白得无力。
他只能加快车速,迅速驶过眼镜店。
温让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来,是程期。
“程期?”
沈既拾看着前路,竖竖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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