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儿,你俩眼神儿。”沈明天语气笃定:“你俩对视,就像在恋爱。这种事真是,当局者迷呀。”
当局者迷。
沈既拾转过头看向温让眼睛,耳膜里鼓动着燥热
他已经习惯仰视沈既拾对他人衡量距离目光,所以当温让以那样个入侵者姿态,坦然站在沈既拾身旁,与沈既拾亲热笑闹,沈明天盯着沈既拾温柔瞳孔与上扬唇角,知道在沈既拾身上,有什东西变得不样。
“哥,眼神儿是最骗不人,你大概不知道你以前对那些喜欢你人都是什样眼神儿吧。”沈明天掐断回忆,在电话那头细细低语着:“你看到温让哥就忍不住会笑,你发现?”
“柔情蜜意,又小心翼翼,都快吃醋啦!”
手机把耳朵焐得发烫,沈既拾把手机换到另边拿着,笑着骂:“瞎吃醋。”
沈明天嘿嘿笑,小声喊:“哥。”
不能使他有兴趣,冰柜里雪糕也不能使他像同年龄段小孩儿样流着口水驻足;不讨好任何大人,也不管自己被不被喜爱。
这种性格在小孩子时候,亲戚邻居会亲热调笑“是个酷小子”。然而二十多年都这样,沈既拾便成个“没人情儿、不跟家里亲近怪脾气”。
只有沈明天把他当个宝贝。
他知道沈既拾虽然与家里亲近不起来,却是学校里公认最酷哥哥,谁家哥哥都比不上。
他与沈既拾起上学,沈既拾比同学龄孩子都大上两岁,冷冷,酷酷,每次考试都是第名,男孩子们都想跟他玩儿,女孩子们和他坐同桌,沈既拾谁也不多搭理,每天只看着爱哭自己,帮自己打架,替自己挨骂,回到家里跟自己起罚跪。
“嗯。”
“你没跟温让哥说过吧?”
“没有。”
“说吧,温让哥肯定也喜欢你。”
“你怎知道?”
后来渐渐长大,兄弟俩因为学区制度始终绑在起上学,初中、高中,沈既拾总是人群中耀眼那个。父母吵架变少,家庭氛围越来越融洽,他们开始为自己两个优秀儿子骄傲,试着为儿子们以前稀里哗啦童年做出补救,却早就影响不沈既拾冷淡性情。
沈明天看着他哥哥成为学校里女生们热烈讨论人物,成为老师们口中尖子生,成为尖子生们口中嫉妒对象;他优秀、帅气、拥有超乎年龄稳重与气魄、接人待物礼仪有度、不亢不卑,大多数学生们都愿意与沈既拾拥有丝关系,这能使他们小小、肤浅虚荣心得到满足。沈明天看着这样沈既拾,他从心底里自豪着,同时也清楚明白——哥哥根本没把你们任何人,放在眼睛里过。
沈既拾成长仿佛被摘掉青春期那焦躁环,他不恋爱,不和其他男孩子起对女生身体器官猥琐指点,沈明天偷偷摸摸借过黄片儿与色情杂志躲在被窝里看,被沈既拾发现,他只冲自己扬扬杂志,露出然且包容痞笑,说:“差不多点儿,你还得发育呢。”他通红着脸邀请沈既拾与自己同观赏,沈既拾很嫌弃把东西轻轻扔他脸上:“没兴趣。”
自律得像个假人。
沈明天以为,他哥哥就要直这样下去,安然、有计划做自己事,对每个向他示好人礼貌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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