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正好,”温让极少在吃东西上跟她撒娇,温母顿觉开心,立马把手里菜抛到边,在围裙上擦擦手:“昨天留大碗芹菜叶儿,快端来。”
不说吧。
年关,能平静几天是几天,他们老两口儿真再受不折腾。
选择缄口不言后果就是个人独自忍受。等待鉴定结果出炉那几天,温让就像被钝刀子剜肉样煎熬,时间过得那慢,每分钟都像被无限延长得看不到边际,又像根根有形线,在他心脏上圈,圈,缓慢且悠闲缠绕,把他紧紧勒裹起来。温让没有回自己地方,那房子里不知不觉间已经盛满跟沈既拾
温让洗菜手顿顿,“温曛没跟你们说?”
“说,说你打电话过来,要去外地几天,没说去干嘛。”
温母淘米上锅,接过温让洗净菜放到案板上开始娴熟处理,接着说:“今年春运挺厉害,昨儿晚上还想着今天给你打个电话,怕你没买票不好回来。去年你二姨家小子不就是,年前去厦门玩儿回不来,直折腾到大年初二……”
电磁炉上热起锅,细小气泡升腾在滚油里,温母笃悠悠切着菜,跟温让闲话家常,她没有对温让这次行程有任何想要询问东西,仿佛儿子真只是跟平时样出去出个短差。
温曛没告诉他们。温让想。
这场谈话最终也没有进行下去,温父温母从开门进来就看见温曛正慌忙抹着眼泪儿,温让起身迎接他们:“爸,妈。”
温母头雾水:“儿子回来啦……这是怎?哭什呢?”
温让用眼角余光扫扫温曛,她从父母进家门起就不敢抬头,垂着脑袋露出纤细脖子,副等待赴死般畏惧模样。
“没什,看她穿得太少,说几句,说哭。”
温让轻描淡写地笑笑,接过温父手里袋子送去厨房。温曛并没有想到温让会替她隐瞒,抬头对着温让背影瞪大眼,刚擦净眼泪又想往外冒。温母不知道这兄妹二人间涌动着秘密,看温曛这神色还以为她还在不满,立时气不打处来,也跟着念叨:“就该你说她才听,大冷天儿就穿条打底裤,谁说都不管用,你说这不是找挨骂?!心思不放在正事儿上,年纪不大光想着臭美,以后把腿冻坏看你美给谁看……”
为什没说,她不是猜到自己是去找温良?她就这抗拒关于温良事?联想到刚才温曛哭着说“她就像亲姐姐样好,她特别宠……”,温让脑仁儿阵乱跳。
现在要跟他们说自己在N市找到线索,要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在跟沈既拾做血缘鉴定?
“妈。”
“嗯?”温母回过头。
温让笑笑:“……想吃蒸菜。”
“行行。”温父打断温母话:“唠叨起来没个完。”
温父泡杯茶坐在客厅看电视,温母系上围裙洗手做菜,温让帮着打下手。这通折腾下来,温曛也没心思去找李佳鹿,打个电话过去说哥回来,家子起吃个饭,明儿再约吧。挂电话后去洗把脸,跑到自己房间把门关不愿意出来。
温母在厨房听着温曛电话,问温让:“前几天去外地?”
“嗯,去趟N市。”
“去N市做什,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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