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越说越委屈,真就把切过错源头都推到老太婆身上,她嘴毒又快,掐着腰骂起架来撕天扯地,这耙把老太太打得气不过,气在头上也不知道怎想,赌气样开口说:“你把孩子给,们家养!”
“当时和老沈——就是丈夫。正要来N市发展,老沈知道后气坏,甚至要跟他妈断绝关系,老婆子辈子爱拿主意,孩子接到家里她就后悔,可就是要跟儿子死犟,说你们走你们,在这儿自己养他,老小两条贱命,捡破烂儿也能养活。”
沈母叹口气,她在这叙述过程中动感情,唠家常样喋喋起来,十分疲累揉揉眉头,接着说:“他表舅妈是铁心不要沈既拾,直到现在,宁愿每年都拿钱——沈既拾从小到大学费也都是他们家出——也不愿意自己带回去养。第二年老婆子病死,他表舅妈根本不算个人,小孩儿守着老婆子坟都要饿死,她说不要就真不要。有什法儿,老沈家除们老沈就只有个小姑子,最后还是们接来养着。”
“这个婆婆,算计辈子,跟街坊邻里吵辈子,自私刻薄辈子,最后临死做这件事,也不知道她是积德,还是造孽。”
说着,她又以先前那种幽幽眼神望着温让:“这养就养十几年,养大成人,孩子有出息,考好大学,也养出感情,你找来。”
温让没有搭她话,从沈母后半段念叨开始,他思绪就几乎飘离她话。他想会儿,轻轻问:“所以,你们跟沈既拾说,他名字是按着家族字辈儿来取,也是骗他?”
“根本不是什字辈儿,根本不是什‘既’字辈儿,‘沈既拾’这个名字,只是随口叫,只是为赌气,‘既然捡,那就养着吧’,是这个意思?”
沈母沉默。
温让鼻根儿酸疼:“你们就让他顶着这样个名字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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