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机手指用力到发白,温曛看着界面上沈既拾名字心情复杂,她想她终于明白自己对那个人第眼就不喜欢复杂心情是怎回事,他们在骨子里明明淌着样血,他却不论姓不姓温,都始终占有着温让全部注意力。
而且他们关系……绝望到极点。
温曛咬咬嘴唇,小声嘟囔:“哥你实在想
温让摇头:“他们哪受得这个。只能先跟他们说,沈既拾需要时间来接受现在情况吧。”
“那他们要亲自去找怎办?你不知道你过去那两天,妈就跟个大蚂蚁似,闲都闲不住,整颗心都飞到N市去。”
温让不说话。
温曛垮脸:“怎办啊……”
问题转圈儿又绕回来,成个死胡同。
让被她猛烈爆发哭声吓得怔,无奈拽过纸巾给她擦眼泪,“吓着你?”
不问还好,问更是刹不住闸,温曛活活哭成个水龙头,她用是精神崩溃般哭法,泪水口水并往外迸,把自己噎得喘不上气儿,横着脖颈直打摆子。
温让叹口气,探过身子把抽噎不住温曛松松揽进怀里,哄婴儿样拍她后背:“别哭,等会儿护士听见该以为死。”
“呸!”温曛立马把头拱出来,迷信直跺脚,流着眼泪瞪温让:“大过年,说什不吉利!”
温让本以为她听完始末后,或多或少会对自己产生嫌恶,现在看她这幅样子全没有那个意思,时心里暖烘烘。而温曛小脸儿哭得胀红,正严肃认真指责温让乱说话,心底股悲伤涌涌撞着胸腔,结果话音刚落就打个哭嗝,秀丽鼻孔里顶出个硕大鼻涕泡儿,场面顿时从悲戚变得滑稽。温让忍不住抿嘴乐,摸摸她头,温曛埋着脑袋又哭又笑,深觉没脸见人。
破釜沉舟倾诉带来些许麻痹式轻松,纷至沓来便是没顶无望,温让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程期和裴四来电垒满屏,未读消息几十条,都是急坏样子。
他没心气儿回复,手指在屏幕上无意识摩挲,半天才发现自己竟然直盯着沈既拾名字。他们聊天记录停留在沈既拾什都不知道时发来最后两个字——等。
这些东西不能想,稍微牵动思绪,浑身就针扎样疼,偏偏梦里最后那个画面在脑子里不停地转,温让又忍不住心悸,不知道沈既拾那天怎回家,冻没冻着,冷不冷,他开开心心来找自己,却个人那难受走,回家以后也不知道面临什情况,沈家现在如何,沈既拾如何,他什都不知道。
温让沉沉闭上眼睛,自己是不是真做错?
可是他又错在哪儿呢,他只是想找回温良而已,十七年,他快要疯魔。
等情绪缓和下来,她越想越心揪,这些事都跟玄幻电影样让人不敢置信,为什要发生在自家人身上,这个世界坏掉?她十六岁简单头颅分析不出个所以然,只越来越害怕,看着眼前温让,觉得他面上风轻云淡,实际上整个人都泡在绝望里,最绝望时候他自己硬熬过去,现在是点儿力气也没。
简直死气沉沉。
她惶惶地问:“哥,你怎办啊?”
温让答:“不知道。”
“怎会这样啊……要告诉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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